5. Chapter 5

以为我想要来到这里吗？洛蔓，你不知道这些，这……”安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评估我对她说出的话到底是夸奖还是讽刺，想要开口反驳些什么，否认着什么，可却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点限制的身份和爱。

我知道安琪会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我也知道，她的愧疚从来都只是一瞬间的，因为她迟早会恢复过来，然后继续把我推向她所期待的结局。

可谁是属于我的解脱？

是站在旁边，一副尽在掌握模样的弗兰克吗？

我轻轻偏过头，用自己的余光试着捕捞他这快看起来分外坚硬的石头，没再多做思量，已经顺着安琪原本的打算那样开口询问她：“妈妈，你真的会在明天早上来到弗兰克先生的家门口接我吗？”

“去……接你？”安琪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在这时候重新捡起她的计划，望过来的眼睛里面有着不解，有着竭力压抑的不忍，但更多的，却是无论怎样隐藏也无法消失的暗喜，她重新开口，但语气里面已经没有了挽留，“你是在说……”

“是啊，就像你说的，妈妈，弗兰克先生带我走。”

我没再试着表现出任何反驳安琪的想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沾染上最后一丝仅剩不多的依恋，去安抚那份被她表现出来的，千疮百孔的母爱，“妈妈，你累了，不是吗？回家吧，回到你应该回去的地方，我们明天再见吧。”

想要把一切的混乱都用这样一句话整理清楚的心思，令安琪的指尖像是碰到了滚烫的炉壁边缘，在感受到温暖的同时，几乎是立刻就松开了我的手。

她的身体往后退了一小步，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说点什么，但是却又立刻把它们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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