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名侦探第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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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没弄明白明明当时接电话的时候就在他身后的弥生为什么突然要问他同草川夫人去世前的通话详情，但既然他的徒弟有疑惑了，做师傅的还是会进行解答：“没有，就只有求救声，草川夫人说出自己丈夫要杀害她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您确定吗？”

弥生迫不及待地再次确认。

“我不可能记错。”

草川夫人直接在电话那头扔下一个炸弹，毛利小五郎怎么可能放过任何细节。虽然现在想想是有些奇怪，草川夫人用的是摆放在客厅中央的座机，而她被杀害的位置是卧室。如果是草川先生挂断的电话，那么此前在座机前的草川夫人肯定是逃到卧室的……

毛利小五郎还没想通，弥生留下一句“谢谢老师”就跑开了。周遭有警察的交谈声，毛利小五郎仍旧听得到弥生脚底与地板发出的摩擦声。

毛利小五郎自己用脚踩了几下，这个客厅的地板并非容易避免发出声响的材质。

他没听到任何声音，除非在挂断电话前，草川先生没有接近，草川夫人也没有逃跑。

毛利小五郎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一定是当时草川先生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威胁草川夫人让她不敢发出声音！”

一定是因为毛利先生接到的那通求救电话是假的！

弥生做出了跟毛利小五郎从本质上就截然相反的判断。

那通求救电话是草川夫人在九条女士的撺掇下打的，草川夫人的目的应该只是伪造出自己被伤害的假象报复自己的丈夫。但她肯定不会想到自己亲姐姐竟然会在她挂掉电话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将她杀掉。这不是一时兴起的杀人，从没有主见的草川夫人委托毛利小五郎那天起，九条女士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凶手”明明在电话那头，能听见草川夫人求救的声音，在有证人的情况不考虑推迟自己的杀人计划，因为证人听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凶手。

“弥生姐姐，你怎么来了。”

跑时一时爽，一旦停下就不这么觉得了。

弥生是觉得自己的推断没错，但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没有证据。

于是在被站在九条女士家中的柯南问到时，她只能语气一点都不坚定地坦言自己目前的怀疑对象是九条女士，所以上来找找证据。

弥生难免苦着个脸，原本以为自己开窍了，结果发现自己还是那个水平。

飞速进步这种事，果然不可能落在自己身上。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亲身经历案件，弥生很快调整好心态，问：“柯南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两个人年龄差距有些大，但论在毛利小五郎身边学习的时间，就算是弥生的师兄安室透也比不过。而且听小兰的说出，即使收下安室透为徒后，毛利小五郎在案发现场一般也是指派柯南去查找一些线索或者是代替他同警方沟通。

现在，柯南身上指不定就有任务在身。

就算没有，光冲着他之前十分激动的样子，弥生也相信他可能发现了一些自己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细节。

柯南之前能毫无芥蒂地向尚处在观察期的弥生分享侦查结果，很大原因是他什么都没查出来。而现在，他离验证完自己的猜想只有一步之遥，显然不适合同弥生讲。

“没有啊，我只是想来这里上个厕所。”

“上厕所？”

“因为大谷叔叔家太乱了，毛利叔叔在草川阿姨家，他看到我过去一定会打我的，我只好来九条阿姨这里了。”

柯南想出来的理由有些蹩脚，不过他后续的补救措施做得及时，弥生仅有的那么一点疑惑都消散了，转而开始思考起一个新的问题。

被害人和嫌疑人的房间不是应该都妥善保护吗，在成为搜查地点的同时还能充当解决人生理需求的场所吗？

弥生去询问坚守在门口的警察。

她不可能直接问，但旁敲侧击还是可以敲出来一些东西的。

“……理论上任何行动都可能破坏证据，包括我们警方进行拍照等行为。不过这是最极端的情况，一般只有在密室杀人案件的时候才有极小可能发生，因为密室案件会涉及到一些遗留在现场、构成密室的道具。”

“密室，什么密室？”

刚从楼梯上来的安室透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对密室这个话题展现出了非凡的兴趣。

也难怪，对于侦探而言最具有挑战的项目无疑是密室。

弥生国中时期对推理没多大兴趣，但如果要让她挑选侦探小说来看，她也首选密室类型的。不过从读者角度出发，就是单纯认为有趣一些。

“只是在说到现场证据的保留上谈到了密室。”

这个答案注定让兴致勃勃的安室透失望，于是弥生着重向安室透介绍了身边的这位警察，“但是这位警察先生应该对密室案件有一定了解，等这起案件解决了，安室先生可以同这位警察先生交流一下密室心得。”

警察摆了摆手，“其实我参与的那几件密室事件，都是毛利先生解决的，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毛利先生就将案件解决了。如果你们是其他人，我就把自己了解的全部内容吹嘘出来了。可你们是毛利先生的徒弟，很容易就能从毛利先生那里听完破案的全部过程。”

“可能是因为我学艺不精的缘故，毛利先生从来没跟我讲过他解决密室的案件。”

“能成为毛利先生的徒弟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毛利先生应该对你们另有安排，之后也一定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