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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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盯上对于被盯上的人来讲，根本算不得好事，甚至可以出一部悲惨世界。

八岐大蛇是一个典型。

从我旧事卷里他出现的篇幅就可以知道这点的，如果不是被我坑的太惨的人，我是不会特意去记的。更不会在这里去写。

从这点上看，大天狗不得不说非常的幸运。因为他还是小天狗的时期，就已经成了博雅的好友，让我刻意的去忽视了他。

八岐大蛇意识到一些事情的时间非常之尴尬，对于我觉得他应该意识到的时机来说太早，对他来说这时间又过分的晚了。

如果他意识到的早一点，源氏与八岐大蛇未必不能真正的合。他意识到的时候再晚一点，源氏也可以与他合，因为那时候源氏的诉求已经不是存活，而是别的了。

他的运气不好。

我的运气也不是很好。

因为时机不对，所以八岐大蛇这个原本在预定之中的战力和盟友，我只能让他暂时搁浅。

他意识到的时间卡在这两个阶段的中间，是我在他那里修养的时候，也正好是离岛事件那次。我于回廊下，带着不知火，同他对视的那一次。

他心中那点预感，终于变成了无可置疑的事实。

神官同源赖光的脸并不相同，但是气质是相通的，所以有些时候，八岐大蛇在注视着源赖光的时候，会想起那个神官。

神官的恶是混沌的，如同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他那时还有隐秘的期望去成为人，所以不自觉的去模仿他见过的那些人。

因为一目连的存在，八岐大蛇一度以为，在他面前从不为恶的神官会成为一个人，成为一目连所期望的人。

要说羡慕吗？

肯定是羡慕的。

神官信仰的神明是两面佛，即使不是出于真心，但他为此拒绝了八岐大蛇无数次。而一目连原本是与他相性不合的善神，他也肯对这个善神表现出一点温柔。

唯独对八岐大蛇，他利用的清楚明白，不给八岐大蛇一点错觉。到死都不肯给他一点机会。

因为这个原因，八岐大蛇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对我的身份源赖光都抱有极其复杂的心情。我可以勾连出他那些倒贴时的记忆，又不让他有机会确认我同神官的联系，相当长的时间里，我在他心中大概就是一个人的替身，让他觉得受到了愚弄。

不是所有的替身，都可以轻松超过正主，成为他人心口的朱砂痣的。

八岐大蛇对神官的情感是极度排他的，我撞枪口上去的后果就是他对源氏没有什么心思，合格的执行了一个邪神的本职。

在知道我同神官其实是一个个体后，他惊喜的发现我并没有成为一目连所期望的人，反而恶的本质越发清晰。而尴尬的也是，两个利己主义者在第一次谈判不顺利后，其中一方突然说可以无偿，另一个人是不会相信的。

隔阂已经存在了。

他很清楚。

他更清楚的是我并不会信他。

这不是出于我个人的情感，而是当前的局势。源氏内部因为他空前团结，也因为他我有了借口将一些人合情合理的踢出去。而外部，上层都知道我们同八岐大蛇的关系是怎样的，所以在忙着对付八岐大蛇的时候还在拉拢源氏。

倘若源氏真的同八岐大蛇毫无隔阂，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那对源氏的处境并不是好事。我的确有办法将这件事做到利大于弊，可我不乐意，因为太麻烦，要动的地方太多了。

所以，就按这样的，已经是当下对双方都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