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宇文烈

大明宫内，巧儿正暴躁的训斥着身边的宫女，整夜的噩梦已经让她身心俱疲，她训斥了几句就变得气喘吁吁，太医来看过也只是说是忧思过度，大家都以为是巧儿为流产的事正在耿耿于怀而噩梦连连。

宇文烨走出幽寒宫，他拿着手里的那枚印章，想起宇文烈快死时把他召进宫内，那时的宇文烈已经没有任何的气力他躺在床上，见宇文烨进来他缓缓地说道“烨，我知道你恨我，如今我快不行了，最后我请求你好好的对琳儿，如果不是我的介入她或许不会像现在那么痛苦。”

宇文烨看着气息微弱的皇兄，没有讲任何一句承诺的话，直到宇文烈断气，他才低声说道“宇文烈，你如今才明白，如果你早认清我又如何会落到此地步。”

宇文烨独自一人来到巧儿大明宫内，他看了一眼憔悴不堪的巧儿，对宫女们说道“你们都下去，我与皇后有话说。”

宫女们欢喜的相互看了一眼出房去，巧儿不知所措的看着宇文烨，如今的自己是那样的憔悴不堪，不再是以前活泼可爱的小女人。

宇文烨走近她温柔的把她抱到床上，让她舒服的躺下，巧儿看不出他脸上的喜怒哀乐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宇文烨开口道“巧儿，你很清楚我们之间是怎样开始的。”

巧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她当然明白他们之间是如何开始的，当年长孙琳嫁入皇宫巧儿拿了一份长孙琳的诀别信来找他，这才让他认为长孙琳为了权势放弃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之后巧儿百般的关心宇文烨，甚至让宇文烨总是错觉的认为巧儿是长孙琳。

宇文烨看着巧儿闪烁的眼睛说道“巧儿，你与她始终不是一个人，朕该向你道歉，不该一直把你当做她的替身，我不知道琳儿为什么要如此的恨你甚至不顾自己会下地狱的诅咒你。如今你这样朕知道你来日不多有些话是该讲清楚了。”

巧儿惊恐的听他说出这番话道“你，你说长孙琳诅咒我？”

“你也不相信吧！朕问你最近你是不是一直梦到一个叫白貊的女孩？”宇文烨道。

“你，你怎么知道？”巧儿结巴地问道。

“那是琳儿拜托的地狱使者无常。”宇文烨无奈地说道“朕知道她，她会将人的灵魂拖去地狱永远收到痛苦的折磨。”

巧儿惊讶的说不出话，良久她释然地说道“烨哥哥，你知道姐姐是怎么小产的吗？那时你不问政务不问时事，于是我告诉你姐姐是为了争宠自己导致的小产的那都是骗你的谎话，因为那时你还爱着姐姐，为了让你忘了他我就编制谎言让你相信姐姐是个为了权势不顾一切的。其实姐姐的小产一切都是我的嫉妒所为。”

“你说什么？琳儿的孩子是你间接弄掉的。”宇文烨怒视着巧儿说道“巧儿，她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

“宇文烨你不用这么义正言辞地质问我，我想你与我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先皇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更清楚。”巧儿道。

宇文烨突然气结地冷笑道“你在说什么？”

“烨哥哥，你在夜晚总是会惊醒，口中不断的会喊着先皇的名字，我想他的死你不会不知道。”巧儿道“我听父亲说过先皇的身体本来很好，但突然之间的先皇的身体变得很差，而最后弥留之际也是你在他的身边，他的死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

宇文烨没有回答下去，他看着巧儿才发现他根本不了解她，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去观察过她。良久宇文烨低声地说道“巧儿如果来生我们还能相遇我定将今生欠你的还你。”说完宇文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明宫。

幽寒宫内，长孙琳收拾着细软，翠儿担心地问道“娘娘，皇上会放我们出宫吗？”

“会的，翠儿快收拾吧！”长孙琳的精神突然好起来，她很想去陪着宇文烈，如今宇文烈在世时的种种才那样的清晰。

宇文烨再次出现在幽寒宫内，他看着已经收拾完行李的长孙琳道“你那么确定朕会放了你？”

长孙琳答非所问道“你从巧儿哪里来？”

“是朕都……”宇文烨的话还没有说完长孙琳继续道“皇上我们之间早已结束，就在我嫁入宫中就结束了。”

“其实，皇兄一直都知道我们之间有情，是他不顾兄弟之情多我所爱。”宇文烨像是在乞讨着什么但是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长孙琳淡淡地说道“我知道，早在我们大婚的那晚他就告诉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是你告诉他的？”宇文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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