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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禁忌
第二日晚，地表，
垃圾山内部的隐秘小屋。
这里是霍闲风建造的一个藏身之所，他总是习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于是来到天冬星的那天起，就在开始着手建造。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带一个陌生的omega过来。
此时，虚弱的江瓷蜷缩在干燥温暖的床铺里，美丽的银发有些凌乱地在枕头上散开，他冷汗涔涔，眉头紧皱，似乎正困陷在一场可怕的梦魇之中。
他正在疯狂地跑。
或者准确一点地说，他在逃。
身后传来凌乱而密集的脚步声，还有可怕的，像野兽一样的吼叫。墙壁上倒映出了一群扭曲而疯狂的影子。
——那是一群alpha。
梦境中的江瓷看起来还很年少，约莫不过十三四岁，那张精致却难掩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慌乱。看起来与很多年以后，那个能够独自干翻无数alpha军官的冷酷少将相差甚远。
一个尚未成年的omega自然是跑不过好几个成年alpha的。
“……”
“……”
标记过后，omega会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极大的依赖，同时也能获得很强的安全感。
此刻的梦境中，霍闲风没有像现实发生的那样，说一些煞风景的话。双方也没有发生一些拿枪抵着太阳穴，强制逼迫标记的举动。
“醒醒……”
仿佛一切都经过了虚拟的美化——
于是最后江瓷还是被抓住了。他绝望而恐惧的绯瞳里映出了那些人的脸——
他们双目充血，青筋暴起，整张脸如同发倩的野兽一般扭曲而狰狞。
漂亮的omega神情恍惚而茫然，因为刚才的梦境，而透露出某种说不出的意乱情迷。
但霍闲风习惯将自己的信息素收敛得很干净，可还没清醒的omega不满足于如此浅淡的信息素，只能遵循着本能，靠得更近，甚至一度想要钻到他怀里来，
手腕被抓住压在被子里无法拿出来，这让江瓷无意识地皱起眉，终于不得不被迫清醒过来，缓缓睁开了眼。
“唔……”
“你……”
这时，江瓷忽然嗅到了一股浅淡而熟悉的气息，好像……雨后日出时吹过的清风。
于是下一秒，江瓷的手摸到了霍闲风的胸肌，过分亲密的抚摸让后者的身体猛然一僵，但接着，那只手却又一路往上，将少年整齐的衣领揉乱，然后勾住他的脖子，似乎想要他低头靠近自己。
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眼前，黑发的alpha少年正安静地注视着他。
但在尖锐的齿牙刺入腺体的前一秒——
江瓷怔怔地望着对方，心里某个苦苦支撑的角落忽然塌了一块。他看见，黑发的alpha少年朝自己走来，对方温柔地用手帕擦拭着江瓷脸上未干的泪痕，连同溅到的血一并清理得干干净净。
“……”
消失的理智终于重新占据了江瓷的脑子。回忆起刚才那样有颜色的梦，他忽然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涌上了头，
甚至，他似乎还主动抱住了对方的手臂。
“唔……”
指腹隔着一层柔软而单薄的衣料，贴在了omega柔软温热的腰腹。
因为昨天标记过后的后遗症，江瓷只感觉此刻全身酸软酥|麻，头脑一阵阵地发昏。他皱起眉，微微喘熄着，有几缕发丝湿湿地贴在额头上，这张漂亮的脸蛋上此刻正泛出某种可口的潮红。
“醒醒，你还好吗？”
这让omega的耳尖有些微微痒意，他下意识在被子上轻轻蹭了蹭，像是小兽撒娇般的动作。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猩红的血溅在omega少年白皙的侧脸上，然后滑落出一道艳丽的痕迹。
“……”
这一幕似乎与梦境中的那个人重叠，但又并不完全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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