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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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她一如既往地去了正在任职的那家便利店。

这座城市说混乱也不混乱，但说安全也不算多安全，抢劫银行这种事情固然可以说是会登载上头条的事情，可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人们的视线总会聚焦在更贴近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上，而非已经被镇压下来的银行抢劫案。那充其量只不过会落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连同那个突然挺身而出制服了抢匪的少女一起。

记者们的视线也不会一直聚焦在她身上，还有这个更多的社会事件和娱乐新闻等着他们去发掘，扇寺东耶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便利店店员，身上可没有什么过多的价值。

“来了啊，东耶。”

先前专门打电话来说她可以多休息几天的店长站在柜台前，看到她出现在店门口的时候亲切地笑道，只是那笑容在扇寺东耶看来有点不对劲，与他平时所带着的和善微笑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早上好，店长，”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发现，一如既往地往后方的员工休息室走过去，准备在那里换上制服，“今天我的工还是和平常一样？”

“啊、啊，是。”

那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应道，眼神有些闪躲的意思。

“……”

扇寺东耶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去理会他，而是头也不回地接着往休息室走了过去。

——店长和同事人都不错。

只是可惜了，店长生性懦弱，喜好平稳的生活，对于会狠厉地击碎他人颈骨的店员恐怕还是很忌惮的，不管被击倒的对象是不是抢劫银行并有可能威胁无辜人生命的抢匪。

就在这几天里，那个被操控而向同伙开枪射击的抢匪在医院用呼吸机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生命之后还是因抢救无效而死亡。没有人能再从他的口中得到他当初那么做的理由，心知肚明的只有扇寺东耶和侠客两人，后者早就失去了踪影，而她则又被警察叫去。尤杜拉一边抱怨着警方的大题小做，一边带她办齐了所有手续。

总之，她并不需要为抢匪的死亡负责，她所做的一切只能算是正当防卫——甚至于见义勇为。

但有些人不会这么认为。

早上的工很顺利，可中午的时候，在店长的再三暗示下，扇寺东耶提前下了班。在她从店门口走出去的时候，发现门口的玻璃门上又重新贴上了招聘启事。

看来是时候再找一份兼职了。

这一次就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扇寺东耶也试着在网络上查询了一番，发现最近在招人的地方也不多，对年龄和学历的要求更是不低。按照她现在的个人简历，就算过去面试也一定会被拒绝。

所幸她现在的钱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她也不用太着急，而且扇寺东耶也不打算在店长提出之前主动辞职。对方倒是迟迟没有挑明，但扇寺东耶清楚，这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也许在下一次发薪水的日子，这个男人会终于鼓足勇气让她离开这里。

“东耶。”

某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和她一起值班的女孩抓紧这二十分钟的机会悄悄凑了过来：“你有没有觉得店长最近怪怪的？”

她的名字叫凯莉，凯莉·雷克，是附近一所音乐学院的一年级学生。

扇寺东耶对她的了解仅限于此。

“好像是有一点，”她做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怎么了？”

“从那家银行被抢以后就开始了，对吧？”

凯莉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看他居然又把招聘的公告贴出来了，可咱们店的人手明明就够了，联系他最近的态度，我应该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说着，她忿忿不平地锤了一下收银台，下一秒却又开始喊疼，“嘶——好疼，不过我还是要说，东耶你做的根本没错，为什么反而要为此负责啊？”

……她怎么知道。

事实上，对于扇寺东耶而言，重要的只有获得并使用才能这一点，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根本不在乎其他人会怎么想。

“我记得，东耶你之前说过，”凯莉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看样子也只是在抱怨而已，“你现在很需要钱的吧？”

她想起来了，在偶然一次闲聊中她的确这么说过，只不过已经想不起来对象到底是不是凯莉了。

“嗯，没错，因为我家里也不宽裕。”

扇寺东耶顺势接话：“本来想着靠着这份兼职能支撑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又得重新找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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