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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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几百米之后，素还真终于意识到，这位姑娘似乎真的不是很想见到他，便刻意放缓了步伐，等她跑累了停下来的时候，或许可以上前说两句话了。

前头苏灵韵也已经气力耗尽，好多年没有跑过八百米了，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腿也仿佛灌了铅一样，抬脚都难。

苏灵韵便破罐子破摔，假装没有看到素还真——其实本来她也看不清楚，随便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再走。

素还真这也才走了过来，欲言又止：“苏姑娘，昨夜之事……”

素还真没好意思再说下去，他想了一夜，捋顺了这件事，这才急匆匆出来找人。

苏灵韵的人际关系再简单不过了，而且跟武林中人没有任何牵扯，在发生意外之前，她也已经很有先见地准备跑路了，看的出来，这是个十分聪明（暂且这么说吧）的姑娘。

而且，那份合同，将她跟不夜天的关系也写的清清楚楚，合约到期，双方便不再有任何关系。

苏灵韵在不夜天，只是个打杂的侍女，既没有卖身给不夜天，自然也就不会触及不夜天的中心秘密。她的确是一心一意，想要跟这个武林划清界线。

苏灵韵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胸口，感觉心脏跳动终于恢复正常了，这才说道：“你也知道那只是个意外，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不好吗？”

素还真顿时愣住：“这……”

苏灵韵再接再厉：“你看，咱们互相并不认识是吧？那就更谈不上别的更进一步的感情了，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何必相互为难呢，是吧？”

听上去很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素还真下意识地就否决了她的提议：“此事，请容劣者再想想。”

苏灵韵休息够了，便又再次站了起来：“好好好，你慢慢想，我还有别的事情，恕不奉陪。”

说着，挥了挥手，继续往镇上走去。

素还真走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脑子里依然在思索着刚刚的提议，总觉得，他仿佛是被嫌弃了？难不成是错觉？

苏灵韵在前头叹气，这条路并不好走，比她原来选好的那一条也要稍微远一点，但是都走了三分之一了，她也不能再返回去，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冷不丁地，就被脚下的树枝绊了一下，眼看就要脸朝地扑倒，素还真眼疾手快将她捞了回来：“苏姑娘，小心些。”

苏灵韵道了一声谢，连忙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跟他保持距离。

素还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被嫌弃了……

不过眼下，他注意到了更加要紧的事情，便问道：“苏姑娘的眼睛——”

“哦，看东西有点模糊而已，没瞎。”

“可否让劣者为姑娘把脉？”

苏灵韵停了下来，转过头，视线毫无焦距地从素还真脑袋上的莲花冠到他脚底下全程扫描了一遍，语气微妙：“能先送我去镇上吗？大早上的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素还真：“……是劣者疏忽。”

吃饱喝足，苏灵韵打算先回村头老家去拿点东西，便打算跟素还真告别。然而一转过头她才发现身边的人并不是素还真，店里头茫茫人海，要找对的话，就太为难她这个八百度大近视了。

苏灵韵想了一下，决定不为难自己了，果断走人。

刚走出去没两步，苏灵韵又听到了素还真的声音：“苏姑娘，你家在什么方位？”

苏灵韵已经放弃挣扎了，指了指前方：“前面那个村子。”

这会儿她差不多也想明白了，素还真跟着她，未必就是真的想负责之类的，多半，还有观察的几分意味，等他确认之后，或许就会同意之前的条件了。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上也是默默无语，只有在苏灵韵偶尔快要被绊倒的时候，素还真主动搀扶一把，其余时间却是一句话都没再说。

等终于到家的时候，苏灵韵觉得自己的腿都快走断了，推开门也顾不上屋子里头尘土飞扬，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躺了下来，蔫蔫地说道：“你自便，我先睡一会儿。”

素还真：“……”

等苏灵韵睡起来的时候，这间许久没人住的屋子也已经焕然一新，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她走出去的时候，素还真正给请来的两个大妈结了账，送她们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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