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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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偶村大战场中，满身伤痕的祗园和拉丝儿，看着突然化作一摊烂泥的巨型怪物和活烂肉们，一脸懵逼的对视了一眼。

“这什么情况？”

“我不到啊。”拉丝儿瞪着眼睛回道：“我才刚做好跟那玩意爆了的心理准备，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呢。”

“天！天！看天！”莉莉丝狂喜的喊叫声传到了他俩的耳边，“祗园中将，拉丝儿，快看天，天上着火了！”

“什么叫天上着……阿尔宙斯在上啊！”抬头看向天空的拉丝儿顿时瞪大了眼睛，“那是什么玩意？！”

难以计数的金焰流火就像是流星雨一般，划过了人偶岛的上空，将那代表着不祥的血红月光驱散一空。

在这些流火的照耀下，血河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起来，那些充斥着整个影子空间的怨念与仇恨也化作了缕缕黑烟，飘到半空，最后消散不见。

站在半山腰的戴安娜身躯变得透明起来，皮肤也逐渐转变成了深灰色的碎屑，缓缓脱落在地。

影子空间已经开始崩塌了，而寄宿于其中的戴安娜，自然会随之一同离去。

但她却丝毫不在意这一点，依旧抬头望向天空中的金焰。

“你终于见到这团火了，杰西卡。”她露出了一丝柔美的微笑，美丽的琥珀色瞳孔深处写满了欣慰，“好好活下去吧。”

“母亲……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戴安娜，戴安娜！”兴奋至极的莉莉丝一边呼喊着戴安娜的名字，一边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

她想要把众人得救了，武德成功了的好消息告诉这位救了她一命的好姐们。

然而当她跑到地方，却没有看到戴安娜的身影，有的只是一团随风飘散，逐渐远去的灰烬。

察觉到什么的莉莉丝神情顿时变得悲伤起来，下意识的就抬起手想要抓住那些灰烬。

但它们却好似阳光一般，只是在莉莉丝的掌中微微停留了一下，随后便从指缝间悄然溜走。

“有聚就有散，你是想对我说这个么……”莉莉丝长呼了一口气，随后摊开了手掌，放任灰烬随风离去，“一路走好，戴安娜老姐，我会记住你的。”

与此同时，在虚空监牢中。

布鲁斯脚下的华丽舞台在那头怪物死去的瞬间便崩塌成了一堆废墟。

他本人也从半空中坠落，狠狠的摔在了废墟之上。

失去了力量的他口吐鲜血，挣扎着翻过了身，看向不远处的露易丝。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圣女大人。”布鲁斯重重咳嗽了几声后，冷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们居然把那个废弃的项目又重新捡了起来。”

“这次的代价是什么？是那孩子的灵魂？还是他至亲之人的灵魂？”

“那个方向是错的，是充满亵渎且不可饶恕的！你们难道不清楚么？！”

布鲁斯愤怒的质问让露易丝沉默了起来。

但不是因为她知错了，而是因为她正处于懵逼状态。

跟布鲁斯不同，露易丝在这座监牢里是无法感知到外界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的影子空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唯一知道的事就是武德成功了，他打倒了那个躯壳，杀死了布鲁斯戏剧中的主人公。

这也是布鲁斯会突然失去力量的主要原因。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露易丝挽了一个枪花，缓步走到了布鲁斯面前，将枪尖对准了他的脑袋，“有什么遗言么？”

“您真的要杀死我？”布鲁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您难道不知道杀死一位殉道者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么？”

“我知道。”

“那您还……”

“但我也很清楚，放任一位信念产生了动摇的殉道者继续苟活于世，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露易丝打断了布鲁斯的话，“你以为这么多年来，我们处决了多少个殉道者了？”

“布鲁斯，你不是第一个，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看着神情异常严肃的露易丝，布鲁斯明白了，这女人是在玩真的。

她是真的要杀死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对近在咫尺的炽热枪尖，布鲁斯突然大笑了起来，“毁于一旦，毁于一旦啊！”

“你们不是在拯救这个世界，而是在把本就摇摇欲坠的它推向那无底深渊。”

“圣女大人，不，克拉丽莎·露易丝！”

“那东西就快要醒了，祂就快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