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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在狱中待了三天,由于没有查到实质性的和联邦人互通的证据,警方决定他已经可以被保释。
“担保人需要在费尔先生被保释期间监管他的一切行为,包括任何有可能亲近联邦人的活动,以及其他违法乱纪。如果他犯下了什么错,您有可能也一并受到牵连。”
灯光下穿着制服的警察头抬起头来道:“亚伯先生,您是否继续愿意做费尔先生的担保人呢?”
亚伯道:“我愿意。”
对方微微一笑道:“请您在这里签字。”
亚伯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费尔拎着西装的外套从警察局里走出来的时候看上去面色疲惫,青色的胡渣布满了下巴。他停顿在大门口,眯了眯眼道:“亚伯。”
亚伯站在阳光底下:“能再见到你,真好啊。”
两个人一起走向了一条人迹不多的小巷,谁也没有说话,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亚伯正过身来道:“你是怎么会被举报的?”
费尔道:“不知道,可能是先前奥奇失踪的那次闹出了点动静来吧。”
亚伯道:“你周遭的这些邻居都可靠吗?”
费尔实话实说道:“不知道,但在他们抓我的前夕我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头,已经让奥奇先躲起来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怎么做。”
亚伯道:“那就好——奥奇现在在哪?”
费尔道:“在我的那间诊所里,那里有一个小仓库,平时是储放不常用的药物的地方,连护士都不会经过。”
有时候费尔会为自己和亚伯的这两种行为而感到奇怪:他们是在做什么呢?私藏帝国的犯人么?即使他们在这里不杀了他,总有一天也会有其他党卫军抓到他把他关到墙里面。
费尔道:“路易斯的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亚伯道:“他很好。”
法兰西的残余军队同远征军原本打算汇合在一起,但路易斯的二军后来穿过比利时,将法兰西包围了起来,因为提前做好了防护,远征军到达时日耳曼尼亚已经占领了整条莱茵河,切断了法兰西向不列颠求援的路。
远征军无法从河畔撕出一条口子参与主要的战场,不得不绕过莱茵河寻找别的途径,这一延迟大大地改变了整场战争的局势,率先被攻下来的一定是法兰西,然后才轮到不列颠。
费尔是个不折不扣的反战主义者,这点从他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的神情凝重对亚伯道:“路易斯他们全都是为战争而生的人,可是亚伯你不是,你只能生在和平的年代,现下的这种情况是无法容忍下你的。”
他们已经走到了费尔公寓的不远处,亚伯翡翠一样的眸子,在阳光下就仿佛通透一般。他道:“这些天我失去了一个朋友,临走之前他把他想要保护的人托付给了我。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再走出去会叫人怀疑的。费尔医生,您会带着奥奇离开亚特兰斯吗?”
费尔道:“不,我会守在这。”
如果有朝一日连自己都打算离开了,那么萨特回来之后,又要如何找回他们的家呢?
费尔道:“我知道你需要我,如果是想让我照看什么病人的话,你可以直说。”
亚伯看着眼前冷漠不善言辞的男人,在胸膛深处里,掩藏着的却是一颗如此柔软细腻的心。亚伯心下五味陈杂道:“谢谢你。”
费尔道:“不用,这只是在还你的人情。”
费尔拿出钥匙开门,走进了家里,亚伯远远望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然后转身准备回去。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个躲藏在垃圾桶后面的身影,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光着脚丫,纤细的身体一个劲的忍不住在铁桶后面发抖。
亚伯走上前去道:“你是联邦人吗?”
对方抬起头来的瞬间,亚伯浑身上下的血液全都冻结住了。
路易斯曾经问过亚伯,“你爱玛莲娜吗?”
那一瞬间亚伯犹豫了很久。
他爱她吗?在这个时代之下是个多么沉重的话题,如果说爱是双向的,那么他一直都行走在一条没有方向,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吊桥,如果说爱是单向,那么他所爱上的,究竟是幻想中的那个女人,还是眼前货真价实的存在着的玛莲娜?
她穿着一袭长裙,形容消瘦,外套是亚麻浅红色的布料,波浪一般长长乌黑的头发垂散下来,看得出来她已经在这里等待了亚伯很久。她的怀中有一个小小的婴儿,小脸粉扑扑的,睡得正香。
亚伯觉得他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忘记,七岁那年的下午,他看着花园里正在扑蝴蝶的小邻居,她的脸颊像苹果一样红彤彤的,歌声如夜莺一般婉转,如鲜花一样高贵。
亚伯张了张口道:“你怎么会在这?”
玛莲娜有些狼狈地低下了头,对亚伯道:“我听有些人说你每天都会经过这里,所以才想来看看,可是刚刚你又和一个日耳曼尼亚人走在一起,所以我才没出声…”
亚伯几乎不能相信,就在几天前他还在满世界寻找的女人,原来此刻就藏在亚特兰斯。甚至在威廉姆去世前,她和他们就只有几条街之隔!
玛莲娜张了张口道:“威廉姆......”
亚伯低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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