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桉听罢,思索一阵,这才道:“记不清了,他好像对我很好。”
覃四爷闻言,揉了揉她的脑袋“他对你好,是因为他给你下了蛊,你忘记阿爹和家人也是因为蛊。”
覃桉皱着眉,大大的眼睛满是不解
“但是,他会接我下课,会给我带糕点,他还给我买衣裳。”
“阿爹,也...”
覃四爷刚出口,又顿住了,他确实没做过这些事,想到这,他又转念安慰到,他也不曾缺她什么。
覃四爷摩挲着腰间玉佩,心莫名揪疼,他捏了捏眉心,温声道:“这些都是平常事,算不得对你好,阿爹...也能做。”
这日后,万岐这个名字在覃家成了禁忌,覃桉院子偏,知道他的人本就不多,现在倒是像被抹去一般。
人人都知,覃桉因蛊生了场病,不仅连他爹都忘了,连覃家有些人都记不得了。
覃四爷好似也变了个人似的,给覃桉换了个院子,还塞了许多奴仆,一夜之间大换血。
此事一出,覃桉院里的人就络绎不绝。覃家人都往里头挤,生怕她记得什么。
好在覃桉皆是笑笑,表示不记得了。
这日白无双也来了,他坐在她榻前,削着林檎,边削边骂
“不是,我就说他怎么老跟你,原来给你下了蛊,好在你还记得我,你要是把我忘了,我能到万山给他提起来打!”
他说的义正言辞,丝毫没注意他比万岐矮了多少。
覃桉闻言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笑着。
她该忘的,忘记被剥离灵脉,鲜血流出的疼痛,忘记四肢大开,被法阵粘住的无力感
可是,太疼了
她永远都能记得那份苦楚。
白无双见她眼里噙了泪,赶忙又将林檎塞到她手中,覃桉垂眸咬了一口,眨了眨眼,眼睛酸涩。
挺甜的,就是有点酸。
*
白无双回去时天色已晚,正好路过千罂粟的屋子,就提了两壶酒七转八弯地进了林间,他跺了跺脚,地面轰然大开,露出向下延展的阶梯。
沿着廊道走了一阵,便通向见一个四方的屋子。他敲了几下门,石门便开了,千罂粟正在镜前画脸,忽见他来了不免诧异。
“呦,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有空跑我这玩?”
白无双面色严肃,往凳上一坐,摆开酒,语气不满。
“我记得你与万岐熟时,他为人如何?”
千罂粟闻言,顶着半顶着张男相脸,回头看他,语气不可置信。
“咋了?提他做甚?瞅你这模样,你这是要围追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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