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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姜乐曦只是灵体，但是姜黎却能感受到她身上肃杀的雷电之气。
是雷灵力！
自己明明是冰水双灵根，为什么却能调用雷灵力？
姜乐曦动用灵力时，雪白的脖颈处有银紫色的桃花纹路，从颈窝一直往手臂处蔓延。
姜黎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道：“天黎尊者，您先冷静一下！”
她想用灵识对姜乐曦说话，但是姜乐曦屏蔽了她。
薛凝一头雾水：“姜黎，你在对谁说话？”
姜黎一推薛凝：“快走！”
姜乐曦的杀气都是对着薛凝来的，现在不走，等死么？
姜黎眼见这姜乐曦的鞭子就要抽到薛凝身上，立即从腰间取了配剑，利刃出鞘，隔空挡下了姜乐曦这石破天惊的一鞭！
雷光震碎冰霜，姜乐曦收回鞭子，浮在空中，戾气一瞬间从她的眉目间消散了，甚至显得她神色恍惚起来。
“你能用剑？”她自问自答，“是了，你这个年纪，自然还是能拿剑的。”
她转头，看了薛凝一眼，手中的鞭子随之消失。
薛凝看姜黎突然拔剑向空中砍去，还以为她失心疯了：“姜黎，你在干什么？”
姜黎举着剑，惊魂未定地看着咫尺之外的另一个自己。
原著里的——自己。
一个是二百来岁的她，面容冰冷绝艳，眉目间萦绕一丝极其冷淡的戾气。杀人如麻，恶贯满盈。
这是原著里的反派——魔尊天黎。
一个是十八岁的她，刚刚拜入师门不久，稚气未脱，一双手干干净净，握过剑，却没沾过人血。
姜乐曦仔仔细细地看着姜黎，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剑。
她没有说话，只是化为一个小点，重新融入了姜黎的脑中。
姜黎的手早就被先前那一剑震麻了，见姜乐曦消失，手中剑跌落在地。
熊猫幼崽害怕地捂住眼睛。
“薛凝！你在梦中，梦见了什么？”她坐在薛凝床上，猛灌自己茶水。
“梦里的我，为什么会杀你？”她急切问道。
薛凝嘴唇翕动，也坐下来，倒了一杯新茶，递给姜黎。
“梦中的我，斩断了你的手。”她低声道，“梦里的你，是天下第一剑，我斩断了你的手，你从此再也不能拿剑。”
怪不得姜乐曦用的是鞭子，而不是剑！而且，她看到自己用剑后，露出道神情那样震动！
“你为何要砍我的手？”姜黎追问。
薛凝努力思索，眉毛拧起，但面露痛苦之色，不过三息过后，她骤然咳出一口鲜血！
“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姜黎赶紧把手帕递给她。
“我……”薛凝揉着眉心，“我的记忆，断断续续，记不真切。”
“我记得，你杀了很重要的人，毁了很重要的东西。所有人都恨你——”她道，“后来，你就自愿堕魔，叛逃魔界了。”
姜黎的心跳急促起来。
怪不得姜乐曦那样暴戾！银发紫眸，雪肤红唇，身上的桃花魔印——如此妖异的外貌，是姜乐曦堕魔导致的！
她一定要避免这样的结果！
“我们都不想重蹈覆辙，”姜黎开门见山，“薛凝，我与认识这三个月，觉得你外冷内热，为人正直，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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