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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啼阁雕花窗前，九离趴在窗上发呆，手还不老实的伸出窗外，揪着高过窗沿的绿叶。几缕顽皮的碎发晃动在额前。
直到清冷俊逸的身影出现在庭院，九离才坐直了身子，忙道：“你回来了！怎么不见花大伯和穆卓哥与你一起？”
“…….师父不是说过要晚点儿回来吗？”
九离怔了一下，接着嘟囔道：“我要收回之前在妄林，说的那句话。”曜熠一脸不解，“就是，伯父为什么把你教的那么正经的这句…….我要收回！”
“呵，”棱角分明的唇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不逗你了，师父刚回来，自然担心樱樱，所以他们先去万剑池了。”
悠远深沉的眼眸微垂，瞟向几片散落的绿叶。
“等的很无聊？”
九离点点头回道，“是呀。”
“想不想去火铃山？”
“想！”
九离回的道没有半分迟疑，就连双眼都比刚才亮了几分。“不过我想先去万剑池看看樱樱。”
“火灵山异动，五庭弟子已经出发，我们不好再迟。放心，樱樱不会有事。”
九离迟疑片刻，缓缓点了点头，曜熠见此继续说道：“此次火铃山之行只有你我，师傅要坐守玄天不与我们同行，所以你要时刻在我身边。尤其火铃山表面平静，实则躁动异常.......”
“你不是很急吗？怎么突然话这么多？”九离皱了皱挺翘的鼻子，有些不耐的回道。
纵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曜熠，也委实一愣，接着似是委屈，似是不信的望向九离，“从未……有人说我话多……..”
九离见他那副模样，反而不知怎么开口了，不过曜熠说的也不错，他并非话多之人。想到着九离看向仍有些发呆的俊脸，“是，是我冤枉你了，只是你说的这些花大伯早就同我讲过了……”
“难道不是重老抢了我的话？”
“什么重老抢了你的话，明明是花大伯先说的......”九离小声嘟囔着，却见明亮的双眼朝她看来，九离又装作乖巧，“好了，我是说错了，曜熠上神是为我好。上神您看我们可以走了吗？”
曜熠见她那可爱的样子，不禁想起了他们在长生府初见，当时九离就是这般风风火火又瞬间装作乖巧的模样，眼尾的赤红，都难掩她眼中的调皮灵动。
曜熠望着那以隐去赤红的眼角，一时混沌不清，脱口而出的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你若不是九离多好.......”
“不是九离？那你想让我是谁？”
“……九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
曜熠眨了眨眼睛，“我希望你是九离，但不希望你是长生府的九离。”
清冷的声音在空中飘散，九离不解，“若我不是长生九离，你和我便也不会遇上了……..”
九离的声音如清泉透亮，可却带着延绵不绝的力量。银光闪过，纤细的腰身已被曜熠揽住。彼此强烈的存在，让那精致的小脸染上了淡淡霞光。九离慌张的抬起手，在曜熠宽阔的胸膛上用力推了推，却始终没办法撼动分毫。
若说九离不是长生府府主，他们也许不会相遇。若他自己不是万极殿的殿主，那他们是否仍会错过彼此…….
只是这个如果并不存在。
曜熠想起年幼之时，初见前万极殿殿主，无来。
“蛮荒之地见日头，倒也是少见的好日子。果然，这么小的入境者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
“曜熠。”眉浓如墨，眼有星河，一身清冷的小娃子，不是年幼的曜熠，还会是谁。
“哈哈，难怪今日的天阳都比以往看起来更加的明亮。境界之战至今也不过数千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有意思，有意思呀！”老人自顾自的说着，随后仿若夜明珠的眼睛瞟向一言不发的曜熠。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今日出门前我心中似有所感，闲来无事占了一卦。小娃子，你可能猜到，我问到了什么卦？”
“......”
年幼的曜熠面无表情的看着絮絮叨叨的老人，没有作声。
“两火相遇！哈哈，你说巧不巧，巧不巧嘛！”老人笑的前仰后合，却丝豪没有带动曜熠的一点情绪，只是毫无波动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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