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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李沐阳之前说过的话突然涌进凌红的脑海里，也这才意识到王浩东不同寻常的另一面。
“那我可以都不选吗？”思量再三，凌红还是把最开始的想法说出来了。
王浩东不能不说，凌红的回答接二连三的让他感到意外，甚至让他觉得有种对方在防备他，这个认知可让他不怎么满意。
“那你觉得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就算不选，也改变不了凌红被委任的事实。
“可以另外再选其他人吗？”
“哦？”有一就有二，以此类推，所以王浩东已经不会再对凌红突如其来的反应感到意外了。
“我想选总经理的助理当我的副手，另外再选一个辅助，人选可以在这两个人之中选一。”凌红毫不掩饰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顺便提出自己的意见。
主副手和辅助可是完全不同的意思，甚至于只是一个形式，并不会被公开的一个身份。王浩东不是不意外，只是太多的意外让他不再意外了，汪明霞的出现却仍是他始料未及的。
“辅助你打算选谁。”王浩东打算可以先把汪明霞放置一边，不是不能考虑，只是事已至此，问题又似乎回到了原点。
“肖玲。”凌红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个答案可以说是王浩东最不意外的，可是前后的想法却是有着天壤之别，若说之前王浩东会怀疑凌红会选择肖玲多少会带有私人感情，那么现在，他毫不怀疑这种可能性是零。
不等王浩东询问，凌红自行解释：“肖玲比周莉莉更有能力，也更有资历，除了学历之外，早在当初总经理让我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就已经把学历排除在外了吧？所以我也一样，撇开学历，我不认为周莉莉会比肖玲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当然，目前我不敢保证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同。”
最后一句话，凌红无非是提醒王浩东不久前更换了一批新员工的事，而被解雇的那些人多数无疑都是支持她和肖玲的，至于新进来的，不用凌红说，她本就接触甚少，肖玲应该也不例外，所以结果不言而喻，更何况那些人还是对方招进来的，就算不是她亲自招进来的，但她一定有参与，这一点凌红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王浩东是否也知情呢？
“同样，我也承认周莉莉做人比较圆滑，但要看对什么事，我只知道对公她有些过于虚张，也确实有些客人很喜欢她，不过另外也有客人投诉她，我总结出来的结果是，她过于势力和偏见，我认为不管是谁，只要进来【竹香园】的就都是我们的客人，必定要同等对待，这一点刚好也是【竹香园】的传统，客人都一视同仁，她却破坏了，单是这一点，我就认为她没有资格作为我们的员工，试问这样的人让她去应付新的客户，结果应该不难想象，所以我不会选她。”凌红将自己所知道的事都陈述了出来，至于王浩东相信与否，那就不在她的想法范围之内了。
王浩东微眯起眼，将凌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审视目光，不遗漏任何一个小细节，似乎想要弄清她的这些话真实性有多少。
“那么肖玲呢？”王浩东现在现在很想知道凌红对肖玲的看法，看她究竟是徇私，还是其他。
“肖玲做事诚恳本分，就是有些拘谨，我想这可能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不过现在多少改善了很多，由此可见她很有成长的空间，”凌红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说辞，然后才继续说：“而且自从她当上领班以来，她那不卑不亢的热情赢得很多客人的赏识，不少都是因她而成为我们的回头客；有时候肖玲虽然容易冲动，但我想一定是对方触及到她的底限，否则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那种绝对会把所有的苦处吞进自己肚里的类型，她的耐力……应该是目前为止所有的服务员里最值得敬佩的，我也不例外。”
王浩东不得不说，凌红用这种方式来陈述最令人容易接受，该夸的夸，该批评的批评，毫不掩饰，包括对自己也没有一点的谦虚，这样的凌红也是他第一次见。
“如我说周莉莉和肖玲只能留下一个呢？”沉默半响后王浩东再次开口。
凌红一愣，这话可和选择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王浩东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如果你选择肖玲的话，那么为就当做你选择留下她，至于周莉莉……我很想知道，你身为副总经理应该有权解雇一个人才对，既然她犯了酒楼的规矩，为什么你没有所表示？”王浩东言尽于此，其实详细说来，凌红何止没有表示，甚至都不曾告知过他，这算什么？包庇？王浩东定然不信。
凌红犹豫了片刻才说：“起初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严厉，而后来……”她顿了顿，看着王浩东，似乎在考虑后面的话到底要不要说，不过最终还是开口：“她和朱经理走的很近。”
凌红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而即使就是这么一句，就是凌红不说，相信谁都能听得出来话中意思，王浩东自然也不会例外。
说起来，王浩东并未有感到意外，事实上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对凌红一直抱着沉默的态度感到多少有些意外罢了，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说凌红是隐忍的，只是她的隐忍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的安然，相反还赔了不少；自明白一些事之后，王浩东就知道，有人在针对凌红，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周莉莉，利用他亲属的关系撑腰，从各方面对凌红做了不少的做了不少的打击，而凌红之所以能平安无事到现在，其中也有不少运气的成分在里面，更多的，还是辛酸。
“你可以告诉我。”王浩东这么说。
凌红摇了摇头，苦笑着不置可否，说了又怎么样呢？确实，她没有正面提出来，但从侧面隐晦的没少说，王浩东不可能不知道，之所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难道不是默许？试问在面对这种结果的时候凌红又哪里还有勇气说什么？
王浩东也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竟开口道歉：“我很抱歉，起初我没有注意到，以为只是些小事。”
是的，小事，从来王浩东对于小事都是很大方和随意的，更何况对方还有人在撑腰，他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会导致凌红受了不少的委屈，结果现在他还做出揭人伤疤的事来，真该抽自己嘴巴。
“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酒楼好而已，无论你信或不信，我都不会做出有损酒楼利益的事，这对我没有好处，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我自己也赔进去，我还有母亲和孩子要养活，所以不会给自己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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