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讨伐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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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福灵剂的感觉好到可怕。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纳西索斯只是站着，站在那里，然后慢慢地，无比振奋的感觉流向全身，蔓延至手指和脚趾尖，每一个细胞都跃跃欲试，催促着纳西索斯去做些什么。他感觉自己能做到任何事，并且任何事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这种感觉令人自信、轻松，但又有些飘飘然。

“感觉怎么样？”长角水蛇压低了声音问。

“棒极了。”纳西索斯回复道。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脸上自然地挂着微笑。

“就是这样……”他说，“我得再闯一次二楼的女生盥洗室。”

“……”

在诡异的静默中，长角水蛇开口了：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长角水蛇说，“非去不可吗？”

“我也不想啊。”纳西索斯用被错怪的委屈语气说，“但密室入口应该在那儿。”

“真糟糕。”长角水蛇抱怨道，“我从来没有料想过的困境——希望这件事永远都不要传出去。”

“我当然不可能让这件事传出去……让我试试我能不能改变声音，我突然感觉自创咒语很简单。”纳西索斯说，“我们得从那间盥洗室的幽灵那里打探点事儿，比如说，问问她怎么死的，从她嘴里套出赫敏没能找出的线索来。密室一定在那附近，洛丽丝夫人遭受的袭击是个巧合，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行吧。”长角水蛇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纳西索斯用魔杖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尖声尖气。”

不太显眼的光在魔杖杖尖闪了两下。

“怎么样？”纳西索斯试着发出声音，像是故意掐着嗓子说话的做作声音从他嗓子眼里挤出来。这种奇怪的、像是一个老太婆在故意学小姑娘说话的嗓音和他的外表违和极了。

“恶心。”长角水蛇评价道，“让我想起那个喜欢穿粉色衣服的魔法部副部长。”

纳西索斯不知道那是谁，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长角水蛇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很完美。”他说着，眉头皱了皱。他还不太习惯自己的声音。

“没有人会把我们和这声音联系起来——不过，接下来我最好还是用无声咒。”

纳西索斯不自然地又清了清嗓子。魔杖挥舞出幻身咒的弧度，长角水蛇钻进他的衣领，两人很快便一齐消失在了空气中。

他们沿着城堡楼梯一路往下走，往日里喜欢给人添麻烦的楼梯似乎也在福灵剂的作用下变得乖巧听话了许多。纳西索斯径直往二楼走，在四楼莫名其妙地绕了一个弯，从另一边的楼梯继续向下。这趟旅程出乎意料地顺利，他们甚至都没看到费尔奇的身影。

等他们走到了桃金娘常驻的盥洗室门口后，长角水蛇不死心地悄声问：

“福灵剂真的没有其他提示吗。”他说，“我真不想进去……要不然我等在外面好了。”

“想都别想。”尖细别扭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了走廊中，把纳西索斯自己都吓了一跳。他降低了音量。

“我可不会说蛇语，斯莱特林后人最容易被人得知的天赋就是蛇语了。”

“行吧。”长角水蛇接受了现实。

盥洗室的门被推开了。随着“吱呀”的声响，躲在马桶里的桃金娘警觉地探出了头。

“谁？”她说，“那个偷笔记本的‘幽灵’？我先说好，我可不怕你，因为我已经死了。”

基于他们确实需要开口向桃金娘问问题的前提，纳西索斯毫不避讳地开口了。

“为什么是偷？”他问，“为什么是‘幽灵’？”

“哦，你的声音真难听。”桃金娘皱了皱眉，“比我想象中还要刺耳。”

“算了……这不重要。”纳西索斯说，“我来这儿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问问题？”桃金娘颇为惊奇地提高了音量，“好吧，好吧。在这之前可没有人向我问过问题。你说吧。”

“也许这不太礼貌，总之——你是怎么死的？”纳西索斯说。

这个坐在马桶盖上的半透明幽灵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她砸吧着嘴，似乎在回忆着自己死前的感受。也许她的死是她这一生中最值得说道的事情了。

“哦，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她饶有兴致地说，“就是在这儿发生的，在这间盥洗室里。那天我躲在这里，因为奥利弗老是取笑我的长相，嘲笑我的粉刺和脸上戴的眼镜。隔间的门被我锁上了，我在里面小声地哭。这时，有人开门进来了，应该是两个人，他们用古里古怪的声音说些什么。其中一个绝对是个男生，所以我就打开门，叫他去用男生的厕所，然后——”桃金娘得意洋洋得说，故意加重了语调，“我就死了。”

“你还记得死前看到过什么吗？”纳西索斯追问道，“在哪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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