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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官师衔的三寸不烂之舌,岑玉京勉强缓和了心情,不情不愿地继续走到了房门面前,嘎吱一声推开了房门。
或许是由于刚才又经历了一番激烈的争吵,让云镜的心情更加低落。
整个大殿内空荡得更加压抑孤独,岑玉京走过去,看着云镜,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抚她,无语自嘲道:
“云镜,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云镜冷冷淡淡地说:“没关系,我也有错。”
“喂,你也别太难过了,他……不是还有官师衔吗?没事的没事的,官师衔很厉害的。”
柔和的手来来回回地在后背上摸索,试图更好的宽慰云镜,这样的方式其实没什么实际作用,但是却让云镜与人有了肢体接触,身上多了些人味儿。
片刻后,云镜吐了口气,淡淡地说:“不止是这个……”
“啊?”
云镜闭上了眼睛,似乎压抑到了极致,连声音都变得沙哑颤抖:“我发现,我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与人共情的能力,变得与父王一样,残暴又专横。”
若说云镜辉煌的一生里,有什么污点,那便是少时与王兄云湟的成长史。
那时的父王因为君权与父权,对两个才七八岁的孩子各项施压杖责,毫无章法,似乎还非常享受自己的孩子无能为力恳求的样子,这样,便可以更好地体现出自己的权威。
后来云镜通过自己的能力逃离了京师,去了漳州学习军事,再到如今成长为让众人闻风丧胆的裕王,掌握天下权势,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够对她说半个不字。
但她还是对少时的经历念念不忘,这是云镜内心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
俩人都理解。
在不知不觉中,那段经历似乎改变了云镜,让她成为了一个尤为渴望权势的人,她既渴望得到权势,又尤其害怕成为一个残暴的掌权人。
所以她有意的划分自己与权贵们的界限,比如,斥责岑玉京圈养男宠,比如给自己冠以美名,时不时施恩于自己的下属,试图成为一个不一样的掌权人。
但自从杖责了炆池这一刻,她忽然间意识到了,她错了。
她的所有本性,都在炆池身上暴露出来了。
“其实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虚伪的人,无论我怎样伪装,想要成为一个圣贤之人,但我也依然改不了我的暴戾,和上位者姿态。”
“我嘴上说着人人平等,要去改变这个世界,或许只是为了寻求美名而已,又或者是想要高高在上的看着一群低贱之人对我感恩戴德而由衷的感受到自我的优越。”
“我从来没有尊重过任何一个出身卑微之人,虽然嘴上厌恶着上位者带来的苦痛,内里却把上位者带来的红利给吃得透透的,用得非常顺心。”
“比如……非要逼急了,才屠城,其实只要他们不顺从我,我也会屠城的,与他们放不放火根本没有什么关联。”
她越想越难过,心里面堵的难受,就像是暗室阴沟里的老鼠突然被拖到光明一样的不适应,光亮迷人的阳光,更让一直活在黑暗的人感受到恐惧,她压低声音:
“就像是炆池一样,他其实没有任何义务来为我做事,我却故作平等的与他谈条件,自以为教会他自尊自爱,实际上却在肆意挥霍他的感情,欣赏他的笨拙。”
“活了这么久,我才头一次感受到,原来我不是个好人,我竟然如此卑劣不堪。”
“而他确是一个好人,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下,依然内心善良……”
“他明明才十九岁,才十九岁……还那么小,还那么单纯,他还无法洞悉人世间的恶,便被我肆意施加了暴力。”
或许是过去一直以圣人自居,她对自己的要求过于严格,导致如今把一切摆在明面上了后,云镜无法接受这样不堪的自己。
她从来,没有认真的审视过自己。
她紧皱着眉头,又开始匍匐在地上,差点哭出声来:
“我觉得,我是个罪人,不敢去反抗压抑着我的皇权,君权,父权,就把自己的愤怒,施加给弱小的人身上,获得病态的满足。”
上位者,要么就心安理得地享受,比如岑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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