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重临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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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水如灵蛇，爬到男孩眉心处，提溜一甩，伴随少年“啊”的一声，须臾钻入其脑门，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关心头一提，准备出手，可下一瞬，他身子一顿又回到了原处。

只见那男孩神色紧张，紧咬牙关，旋即身体一颤，七窍中流出乌黑浓稠的液体，气味滂臭，远远都可以闻到。

过了十余息，男孩疲软的坐在地上，身体却是舒爽无比，他忙爬起来，朝着道人跪拜，“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玄真道人摆了摆手，示意男孩到一旁去，而另一個女孩跪在地上，微微抬头，看了眼男孩，惶恐中多了一丝期待。

陆关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男孩体内流出的应当是体内污秽，我修行道观法时，腹中滚滚，事后屙的屎也是奇臭无比……”

“难道说，这道人在帮他们洗精伐髓？”

“可他嘴里吐出的黑水又是什么呢？”

陆关没想明白，于是藏匿好气息，决定再观望观望。

道人如法炮制，又对着女孩吐出黑水，只是，这女孩运气似乎没那么好。

黑水没入其眉骨时，她惊叫一声，娇小的身子连连颤栗，不一会便脸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旋即翻倒在了地上，口里白沫混着血液，抽动几息就再没了动静。

男孩吓了一跳，在一旁不敢吱声。

这一幕，他并不陌生，在其他伙伴身上也有发生。

成功的都脱胎换骨，被仙师送到了山上，而失败的就再也没起来过，所以，适才他才万分紧张。

玄真道人睁开眼，摇了摇头，旋即曲指点向女孩尸身，一道黑光射去，女孩顿时变成了一块石头。

道人起身，一脚踢飞石头，不满道：“资质太差，你不死谁死。”

他不知道，这女孩是李中举妹妹，年岁已过了十四，是被前者威逼利诱才来的。

“看来，今日再无其他人了，你随我入山吧。”

道人眯起细小的眼睛望着天边，已经昏暗，不一会，他带着男孩走出了门。

祝九在门外侯着，迎面与道人碰了个正着，他见状一愣，旋即故作路过，哼哼唧唧的走开。

玄真道人冷哼，“哪来的死猪，给本道滚远点！”

祝九身子一滞，强压心中的怒火，晃动着硕大的身子，朝巷子里走去。

片刻后，陆关出来与祝九汇合。

祝九愤愤道：“关爷，为何不动手，你不知道，方才那王八蛋羞辱爷，爷最讨厌别人骂我‘死猪’了啊……！”

“九爷莫急，此事有点古怪，这妖道去了哪，咱们跟上去瞧瞧。”

陆关摸了摸祝九，抚慰道：“待查明了真相，我抓来他，任凭九爷处置，如何？”

“关爷侠肝义胆！”祝九哼哧道：“随爷来，爷能找到！”

陆关跳到祝九身上，一溜烟追了上去。

在祝九的带领下，不过片刻，竟真寻到了玄元道人。

陆关远远看到道人的身影，男孩紧随其后，他示意祝九放慢脚步，跳下来，由衷夸赞：“九爷好神通！”

“这有什么，爷的鼻子在三山妖怪中，那是一顶一的灵，别说这死道士，就是一株草，一朵花，一坨屎，只要是被爷标记，它化成灰爷都能给找出来！”

祝九弯曲的尾巴翘起来，神色自豪。

陆关笑了笑，眺望道：“这个方向，他们要去九嶷山啊。”

“可九嶷山山君已然身死，他们上山做什么？”陆关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