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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湘的话还在继续：“医生说了，你是低血糖加疲劳过度，猛地耗费那么多力气，所以才会体力不支晕倒。”
赵暮朝沉默不语，只一直听她说：“不过你怎么会出现这些症状？是不是军训这些天太累了？”
她低垂了眉眼，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不是，马上就要升入高中了，即使学校给她免除了学费，其他的平常花销也是一笔费用，她再节省，也要维持基本的日常生活。
所以在开学之前，赵暮朝一直在利用暑假的时间打工挣钱，一天白天黑夜两份工。
为了钱，她这两个月没日没夜的干，吃的又少，再加上军训的酷热半月训练，今天又跳下去游泳救人。
这一套下来，她的身体撑不住倒下也不奇怪。
可这些缘由，赵暮朝无法和眼前的人诉说。
难道她要将自己的狼狈不堪，全都展示于人前吗？
然后换取对方不甚理解的同情和怜悯。
那是赵暮朝最不需要的东西。
她不说，周湘也选择不追问。
接着她又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叫她放心自己没事。
最后，周湘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赵暮朝，谢谢你救了我。”
赵暮朝偏头，并不完全承认：“其实我没有出多少力，救你的应该是苏熙宸。”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周湘眼神认真，“这份心意，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
对方这样正式的许诺，让赵暮朝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
或许只是不习惯，有一个人这么感情真挚的将她放在心上吧。
“不，不是的。”赵暮朝急忙解释，“我救你，只是因为那天我需要救急，而你送了我卫生巾，这是回报，我还你了。”
“哦，回报？”周湘不听她解释了什么，反而笑得开心，上前一步，抬手抱了一下她，“那现在，我也回‘抱’了。”
赵暮朝彻底被她的举动搞傻眼了，她慢半拍的艰难说道：“我们其实已经两清了。”
“是啊，刚才就是我对你救了我的谢礼。”周湘点头回应。
当然不是，只是她发现，太过郑重的感谢，对方并不知道如何应对，不如轻轻揭过，她心里有数就行。
在赵暮朝这里，一袋子卫生巾和跳水救人是画等号的，但是在周湘看来，她更懂得什么样的利益和人，才是最值得她去珍惜抓住的。
果然，听她这么说，赵暮朝总算轻松些。
她们说是两清，但相处之间的关系，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周湘看赵暮朝还在环顾四周，主动开启话题：“这里是急诊病房，本来是我一个人来看情况的，没想到现在成了我们两个人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走？”这是赵暮朝十分关心的问题。
她望着她和自己头顶的药水瓶：“等这一瓶点滴挂完，我们就可以自行回去了。”
“费用药单在哪？”赵暮朝眼神四处寻找。
周湘不明：“你要那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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