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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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否定也没有解释，赵林只是平静地望着前方，等待自己免费的午餐。

见她毫无回应，李澄兰反倒心神不宁，尤其未婚夫刚才的神情，让她尤为不安，忍不住问道：“你真是他的亲戚吗？”

靠着围栏，赵林眼神淡淡扫向她，“你觉得呢？”

不想猜，李澄兰脚尖低着墙壁暗暗用力，努力保持情绪稳定，“你怎么知道他是同性恋。”

赵林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你喜欢照镜子吗？”

李澄兰蹙眉，“什么意思？”

“喜欢会从眼神里跑出来，你喜欢他，自然眼神追随他，他不喜欢你，眼神也必然落在他处。”随口说道，赵林看着远处焦急等待，却不时回头观察的许明宇，眸光里都是嘲弄。

正常时候，一个人的取向并不容易被察觉，但当他拼命遮掩极力隐藏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别扭，那种从眼角眉梢透露出的压抑和克制，真是看一眼就能发现。

毕竟这种下意识的隐忍情感，曾是她完成任务的最大败笔，也是她花费最长时间修整，慢慢靠时间和毅力一点点消磨掉的生理反应，怎么可能忘记。

李澄兰不想相信，可面对赵林笃定中透着戏谑的神色，怀疑便不由控制地冒出来，大脑也自发回想过去那些本以为甜蜜的日常，分析哪里藏着自己忽视的蛛丝马迹。

信任在悄无声息中坍塌，再看许明宇，她竟觉得对方的紧张藏着遮不住的慌乱，那种坏事即将被发现的无所适从。

“……”

沉默着，李澄兰没有继续追问，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包住火的纸，若事情是真的，她有心算无心，不可能找不到破绽。

时刻注意着赵林的动静，见她没说话，许明宇放心许多，买好东西急忙跑回来，直接把东西塞给她，顺势凑近后小声道：“东西都给你了，闭上嘴赶紧滚。”

稳稳接过午饭，赵林用巧劲对着许明宇的腹部轻轻一推，让他踉跄着往后退，直到扶着墙面才站稳。

错愕抬头，许明宇刚想出声斥责，就对上她冷冰漠然的视线，身体下意识一抖，不由自主地咽下到嘴的话，静静站着，目送她离开。

见他识趣，赵林也不多留，提着午饭往这公共休息区走。

午后时分，大多数人都在各家餐厅吃饭，公共区域显出几分冷清，她找了个靠窗但晒不到太阳的位置坐下吃饭。

肉夹馍、鸡柳、甘梅地瓜，以及凉面和小米粥，都是些便宜出餐快的吃食，但种类够多分量够足，也能填饱肚子。

赵林在这边安静就餐，环形走廊的对面却有麻烦恰巧路过。

从洗手间出来，许梦云正想着江少约她们的目的，眼神就瞥到对面的赵林，那穷酸的身影真是隔百米都能轻易识别。

拿出手机给小伙伴们发了信息，她绕过回廊，直直向赵林走去。

“哟，这是谁呀，原来是我们普斯国际高中的榜首，几天不见，竟也吃得下东西了。”笑着拉开对面的凳子坐下，许梦云抬起白皙的手指放在鼻尖下，眼神轻蔑地扫过桌上食物。

“你怎么吃这些东西，它们可配不上你年纪第一的身份，也就是我心好，还帮你处理，以后可要记着这份身后的同学情谊。”如此说着，许梦云扬起手便要清扫桌面，结果手臂一挥却只打到空气。

脚尖勾着桌腿直接给桌子位移，赵林确保午饭安然无恙后，对着许梦云翘起的小腿便是狠狠一踹，直接让她重心不稳，向前倾倒的同时双膝跪地。伴随着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给赵林行了个大礼。

膝盖的疼痛逐渐涌起，许梦云撑着地面就想爬起来反击，却猝不及防被抓住长发，整个人直接跪趴在赵林面前，以一种她绝对不能忍受的姿势。

经历过太多任务，赵林处理敌人的准则只有一条，那就是无论性别年龄物种，只要敢龇牙，一律打死。可惜这个世界是法治社会，她没有实力和背景，只能暂时隐忍。

可许梦云毫无所觉，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望着她的目光都是愤恨，咬牙道：“几天不见，小白兔长了牙，竟然敢跟我叫板了！”

没有实力，言语挑衅只是徒劳，赵林揪着她的头发调整角度，干脆利落地甩了她一巴掌。

到嘴的恶言恶语戛然而止，许梦云愤愤的表情突然僵住，而后是变本加厉地挣扎。

“啊啊啊！你这个贱人！”恼羞成怒，她站起来便要去抓赵林的头发，扇她巴掌，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身体刚站起来，小腿又是一疼，头皮发紧，双膝再次接触坚硬的地板，咚一声，比刚才沉闷许多，显然膝盖已经肿胀。

许梦云龇牙咧嘴地忍痛，感受着依然紧绷的头皮，终于认识到自己在单打独斗上毫无胜算，却又不肯认输，便只能从言语上找回场子，“赵林，孤家寡人的滋味怎么样？”

还没接收记忆，赵林对她的话一无所知，打开系统面板，将记忆从后往前翻翻了翻，能明白意思便停止。虽然只有几天的记忆，她却从中看出些许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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