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3：反向御剑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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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的生死课堂】

子时的更漏声穿透雾霭，林小野瘫在乱葬岗的断碑上，左肩被自己的剑气贯穿的血洞正汩汩冒血。他望着悬浮在头顶的九把锈剑——这些从坟堆里刨出来的陪葬品，此刻正被玄霄的魔气操控着摆出杀阵，剑尖对准他周身大穴。

"再来。"玄霄的声音裹着刺骨寒意，"若连死人的剑都控不住，明日便给自己选口棺材。"

林小野吐出口中的血沫，染红的虎牙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您老教徒弟的方式......咳......真他娘别致......"

话音未落，三把锈剑突然暴起！剑身裹着腐尸的绿焰，以"天地人"三才之位封死退路。林小野瞳孔骤缩，昨夜被剑气搅碎肋骨的剧痛在记忆里复苏，但这次他的手指比思维更快——魔气顺着足底渗入地脉，在剑阵合围的刹那，从某具骷髅的眼窝中扯出柄断剑。

"坎位，震三！"玄霄的暴喝与金铁交鸣声同时炸响。

断剑撞上主阵剑的瞬间，林小野的魔气如毒蛇般顺着剑身裂隙钻入。九把锈剑突然僵在半空，剑柄处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纹，那是魔气侵蚀灵力回路的痕迹。

"转！"他嘶吼着翻转手腕。

锈剑群应声调头，将腐焰泼向虚空中的某处。青烟腾起处传来玄霄的嗤笑："总算不是彻头彻尾的废物。"

林小野单膝跪地喘息，发现掌心渗出漆黑的黏液——过度催动魔气的反噬开始了。这不是他熟悉的灵力枯竭，而是某种更阴毒的侵蚀，仿佛有万千蚁虫在啃食骨髓。

"逆向御剑的精髓，在于'污染'而非'控制'。"玄霄的虚影在月光下凝结，指尖挑起一缕缠绕锈剑的魔气，"赤霄剑的地火灵脉看似刚猛，实则最惧秽物。"

林小野突然想起南宫昊剑穗上的东珠："所以您让我偷他的亵裤抹剑......"

"是剑柄。"玄霄嫌弃地皱眉，"赤霄剑的云纹刻槽里藏有灵髓，用女子癸水浸泡过的污血涂抹，可令剑灵昏聩三日。"

夜枭的啼叫划破死寂，林小野的嘴角抽搐："您当年......就是用这些手段横扫天界？"

"战场只有生死，没有风月。"玄霄的虚影突然逼近，魔气凝成的手指戳在他心口，"明日擂台上，你要做的不是击败南宫昊，而是让他被自己的剑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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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饲剑的禁术】

丑时的阴风卷起纸钱，林小野握着半截腿骨，在坟头练习刻符。骨粉混着魔气渗入碑文，逐渐勾勒出赤霄剑的灵力脉络——这是玄霄用搜魂术从某个器宗弟子的记忆里剥离的。

"剑柄第三道云纹是命门，"玄霄的声音混着狼嚎传来，"但你要找的是这个。"虚空中浮现一道血色光点，位于剑格内侧的凹槽。

林小野的刻刀突然打滑，骨片在掌心划出深可见骨的血口。他尚未痛呼，魔气已自发裹住伤口，将喷涌的鲜血凝成血针射向墓碑。

"看到了吗？"玄霄冷笑，"你的血比那些废物的灵力更好用。"

墓碑上的血色纹路突然活过来般蠕动，林小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天他逐渐发现，每当魔气暴走时，视野边缘会出现细小的黑虫幻影——玄霄说这是混沌道体觉醒的前兆，但他更怀疑是老魔头在搞鬼。

"专注。"冰锥般的刺痛扎入识海，林小野被迫将注意力转回剑纹，"赤霄剑的灵力回路有七处破绽，但你需要记住的只有三处：寅时三刻的灵枢点，地火淬炼时的熔接缝，还有......"

玄霄突然噤声，林小野的耳膜被某种低频震动刺痛。他猛地扑向右侧，原先的位置被一道紫雷劈出焦坑。腐土翻涌间，九具挂着碎肉的骷髅破土而出，眼窝里跳动着幽绿鬼火。

"您安排的课后测验？"林小野抽出腰间缠着的裹尸布——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武器"。

"本尊可没兴趣玩赶尸的把戏。"玄霄的虚影骤然消散，"是噬魂阵的守阵灵。"

为首的骷髅下颌骨开合，发出金石摩擦般的声响："擅动......阵基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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