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青城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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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真的有幽灵吗？”

就这个问题，1班学生展开激烈探讨。

有的说她一个朋友的弟弟上厕所的时候看到过黑影，有的说他某个大爷曾经在坟场看到过阿飘，有的说他当医学生的姐姐摁电梯自动到了停尸房……

反正一个比一个吓人。

陈立冬面无表情，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个世界，有鬼吗？”陈立冬默默问身边的某个外星人，眼露怀疑。

毕竟外星人都出来了，有某些不明生物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但是不要啊！

只要一想想，就浑身发冷。

悬赏系统飘到他面前，眨巴眨巴自己的电子眼：〖有。〗

陈立冬干脆果断：“那这个任务我不做了。”

〖……骗你的！〗悬赏系统甩着细长胳膊，啪啪拍打他的肩膀，〖反正你又看不见。〗

“所以真的有？”陈立冬突然觉得肩上有点冷，不由把校服拉链拉上。

〖不算吧。〗悬赏系统见他面色发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跳好像跳动加速，不敢再逗他了，生怕他任务不做了。

〖反正我并没有检测到你们所说的“鬼”，偶尔可能有一两团有一定磁场的能量团子，基本上不会久留，可能十天半个月，或者一两年就会消散掉。〗

〖你学物理的，你应该懂能量团吧？看不见摸不着的，想凭肉眼检测到难上加难。〗

陈立冬突然就放下心来，苍白解释：“我并不是怕鬼。”

系统哈哈大笑，电子音婉转尖细：〖你就是怕！〗

“哦，那就怕。”

系统：“……”

虽然没有思想，但此刻竟然有一种人类所说的，如鲠在喉的感觉。

--

第二天中午，陈立冬先将借来的自行车还给了修车叔叔，罕见地开始逛校门口的小店，像是一些卖各种小饰品的精品店，也走进去瞅瞅。

不过偶尔看见一样，拿起来看看标价，又放回去。

他人高马大的，长得又帅，虽然不怎么笑，但有人跟他说话也不是那种不耐烦、冷冰冰的模样。

来往精品店的很多学生，都看他。

没一会儿，就传“陈立冬有暗恋的人，特地来校门口精品店买礼物”，过一会儿，又传成了“陈立冬谈对象买礼物”……

然后，午休时间还没过，陈立冬就被老班请去了办公室。

听到这个消息时，陈立冬有片刻的嘴角抽搐，他果断否定，斟酌语言：“……没有这回事，但我确实想买东西。”

“买什么？”老班好奇地问了一嘴。这个孩子一向节俭过头，突然间买好看不实用的饰品，有点子奇怪。

“额……桃木，或者护身符，或者五帝钱之类的……”陈立冬尴尬地挠了挠脑袋，有些许懊恼。

耳朵根泛红，手脚都麻麻的。

有点想逃跑。

“这个啊……饰品店没有，都是假的。”老班一脸很正常的模样，脸上没有那种戏谑或突然间笑出声的动作，只是很正经地低头，打开自己的抽屉，“与其信这个，不如信党。”

“害怕的时候，就默念我们的24字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保管什么妖魔鬼怪都远离。”

陈立冬点头。

老班又问：“你有现金吗？”

陈立冬不明所以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最高20元的现金，预计一百多块钱。他呐呐地递给老班。

老班抽出20块钱，然后抹平整，在办公桌上灵巧地叠成一个看不懂的花样，毛爷爷的头像正正好露出来。

“要是还害怕的话，就把它放兜里，主席同志保佑你，可以辟邪。”

陈立冬一下子安心多了，脸上也有了笑。他郑重地向老班说谢谢，然后回教室。就是没走几步，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那种掩盖不住的“哈哈哈”声音。

他似懂非懂，但还是虔诚地把有象征意义的20块钱，牢牢放在胸前的隐藏口袋里。

可不能弄掉了。

系统自然又是好一阵笑，笑到宕机1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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