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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妮翁会吻他，酷拉皮卡也许是知道答案，只不过是想做个确认。

做完确认后怎么办呢？

当然是明确的拒绝她，让她不对他再抱有一丝留恋。

说真的，她那句‘我在这里’真的有些动摇了他，而那片刻的动摇被他以可怕的自制力压了回去。

他不值得，不值得被人爱着，他是一个没有任何希望的复仇者。

他只想找回同伴的眼睛，其他的想法不应该存在。

温暖的情谊不应该属于他，若是深陷下去只会害人害己。

妮翁是什么回答？

他站在窗前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下意识的给她掖了掖被角，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关心这个少女时，他泄气般蹲下身，脸上露出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懊悔和迷茫。

她什么也没说，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当酷拉皮卡将她横抱起来时，她身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那是他近日来已经熟悉了的血腥味。酷拉皮卡循着味撩开她的衣服，然后松开缠绕的有些糟糕的绷带，观察着她侧腹的伤势。

在此之前应该有好好处理过，只不过近日来稍微有些发炎。

这种伤势在他可以处理的范围内，酷拉皮卡将她抱回了楼上，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而后从隔壁借了酒精，回来给妮翁的伤口消了毒后，又重新换过了绷带——之后他便一直站在这里反省自己的心软。

若是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害人害己，但是这个少女的种种都吸引他，他无法自拔。

他把手放在她的脖颈上，天人交战了许久，甚至连已经能控制自如的火红眼都在黑暗中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每当他准备下手时，与她经历的种种都浮现在脑海。

不仅如此，他的脑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制止着他，不要动手，若是下手了，他一定会后悔的。

因为他杀死的绝不是与他无关的对象，而是现在、甚至是他之后都会爱着的人。

可是她柔软无防备的将脖颈暴露在他眼前，只要他手下稍一用力妮翁便会不痛苦的咽气，长时间困扰着他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杀了她啊，杀了她！]

他在心中一遍遍的命令自己。

[杀了她就会恢复正常了！]

他的眼睛呈现出血一样的红色，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情绪却是出奇的平静，与内心恶意爆棚完全相反。

他在内心不住的重复。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红眸在黑暗中流转着美丽的色泽，被自己的暗示洗脑了的酷拉皮卡瞳孔紧缩，他慢慢的加重力度，被他扣住呼吸道的少女难受的皱起眉，他仿佛想把她印入脑海般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马上就能解脱了，不管是他，还是她。

他再一次加重了力度，双目无神的注视着已经缺氧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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