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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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您快停下来休息下吧，何必为了这贱奴亲自动手呢。”

围着皇太孙的正是东宫里的奴才，穿着锦衣华服的孩子看着才将将五岁，却是拿着一个鞭子在抽打着趴在地上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不敢多动弹，只能由着小殿下肆意抽打。

“打，打死这个奴才，居然敢弄脏了我的衣服，给我狠狠地打。”

到底是人小，没有什么力气，没有什么耐性的小殿下气狠狠地一丢手上的特制鞭子，让身边的奴才去整治，甚至看着小太监被打得嗷嗷叫还在那里拍手鼓掌叫好。

“打得好，打得好。”

“殿下，殿下，饶了奴才吧，饶了奴才吧。”

随着逐渐走进，看到了这个过程的林晨看了娇纵得连那张可爱的小脸都变得丑陋的起来，被拳打着的小太监嗷叫着，在地上打滚，惨叫声开始变得弱不可闻。

被欺负，被其他的太监欺负，在河边，除了不是在冬季，哪个都可以和林晨或者说是顾林曾经的遭遇相重合。

“我们走这边。”

可惜，林晨可不是容易心软或者是简单就被这相似的经历所共情的人，站住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住，林晨随手一指，宁愿绕了个远路也不远搭理眼前的闹剧。

皇宫里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真是把人当猴耍，真可惜，那位可敬的太子妃了，林晨走着，身后跟了大队人马，有些漫不经心，这手段整治东宫是不错，只是顾着权利却是忘记了自己孩子身边的人，以后是有得糟心喽。

这么久了，不是没有被算计过，林晨一直警觉着，从来没有上过当，安然无恙，别人都觉得顾林公公是愈发的滑不留手，皇帝也是更加信任林晨，哪里知道林晨和皇帝私底下的相处。

“陛下，奴才刚刚在路上遇到了······”

把东西暂存在乾清宫的小库房后，林晨就回到皇帝身边，一五一十地刚刚遇到的闹事都讲了出来。

“这太子妃，是越来越不像样了，贪恋权利。”

气得皇帝是把手上的奏折一拍，朱砂笔在案上滚落，画出了不少颜色，溅上了龙袍。

说出一番大逆不道，称得上是告状的林晨倒是十分地淡定，跪拜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帝虽然盛怒，但是语气中却未见任何惊异，由此可见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甚至是事情始末都了如指掌，因此，林晨敢说也是在表示着忠心。

“你先起来，地上凉。”

没等多久，皇帝倒是心疼跪着的林晨，亲自拉人起来，“这么多年了，你啊，就是太守规矩，都说了多少遍，这儿又没有外人，不必多礼，膝盖疼不疼？”

“不疼。”

林晨说着摇摇头，自然而然地随着皇帝的力道起身。

明明宫殿里还有一个人，但是跟个隐形人没有什么分别的德公公看着明明是在告状说别人的闲话，还说得如此自然，皇帝还爱吃这套的林晨，是叹为观止，甘拜下风，瞧陛下这嘘寒问暖的样儿，老奴瞧着都觉着辣眼睛。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旁观了那么多场，皇帝愈发对林晨的爱重，德公公也是淡定不少，怎么说呢，见得多了，能够跟在皇帝的身边，德公公最大的有点就是嘴巴严，不该说的一句都不会在外头提过。

但是，德公公在随着林晨越长越大，他的心也可是不安起来，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代替，而是因为······

低着头的德公公悄悄抬头瞧了眼皇帝，皇帝正在嘱咐林晨事情，瞧着那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眼神，这往后的日子可有得难了啊。

连德公公都感觉到了，林晨又不是个瞎子怎么感觉不到，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明明是个佳丽三千的皇帝，怎么突然就······咳，不过皇帝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林晨这本来就是个冷心冷肺的性子，就算皇帝说了林晨只怕也是会直接拒绝，以免尴尬，但是偏偏皇帝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不点破，林晨也开始了避让，是目前最好的情况。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用膳了。”

见太阳日落西山，德公公也收到了御膳房准备好食物的消息，前来请示。

“这么晚了都？”

皇帝放下手上的御笔，揉揉泛酸的手腕，锤锤僵硬的肩膀，看向他特地设立了一个小位置在下首，在旁边帮着筛选奏折，处理些简单事务的林晨：“小林子，今儿有你喜欢的酒酿丸子，不如······”

“皇上，臣今晚要去东厂去。”

皇帝想要皇宫做，就得拥有自己的情报，而皇帝会设立东西厂也是为了加强自己的控制，而为一个依仗着皇帝的小太监，于是这个才刚刚起步没有多久还没有发挥出自己恐怖的东西厂就在林晨的操纵下慢慢渗入各个地方，悄无声息。

“晚些送些糕点到你的房间里，朕叫他们在灶上温着碗鸡汤，你记得喝。”

跟个老妈子似的，皇帝忍不住碎碎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