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这里是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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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伪装和恰当使用自己的超能力后，清野瞳无论想要做什么几乎都是无往不利，就算是声名狼藉的恋爱史，也无法实际对她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直到今天。

面对看上去比她还要完美无缺的赤司征十郎，清野瞳因为自己糟糕的恋情史而手足无措，根本找不到攻略对象的缺口。

长相俊朗，性格温和，能力出众，不同于她这样像是使用了弊手段才能达到的“完美”，赤司征十郎是天生的绝对赢家，让百战百胜的清野瞳破天荒地第一次感到了……前路艰难。

明明中午的时候还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线的机会。

但是现在，等突然陷入爱河的大脑冷静下来，分析形势以后，又觉得赤司征十郎实在是遥不可攀。中午自己以为对方有所动摇的想法，说不定只是一厢情愿，赤司征十郎只是出于某种顾虑才没有那么直白地拒绝她而已。

想到这种可能，清野瞳佯装胃痛捂在腹部的手，无声地蜷缩起来，揪紧了校服外套。

——她陷入了迟疑。

她问自己，她到底该怎么办？

习惯了整个世界都为她铺路的预言家，在面对自己即使使用预言好像都难以攀越的高峰时，理所当然地陷入了不安。

正当清野瞳忍耐不住，想要趁着自己和赤司征十郎谈话的间隙闭上眼睛使用能力的时候，赤司征十郎突然开口了。

“清野同学让我稍微有点意外呢……”

他道。

“……？”

清野瞳疑惑地抬眼看着他。

赤司征十郎逆着光站在她眼前，勾着唇微笑着，那样的笑容是清野瞳难以形容的带着一些让人不安的意味，他的一只眼睛被夕照染成了暗金色，看上去美丽又莫名的可怕。

他凑近了一些，微微低着头，清野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背脊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虽然很可爱，”她听见赤司征十郎道，“……但也要有分寸才好。”

清野瞳睁大了眼。

说完这些话后，赤司征十郎又若无其事地退了回去，眼底流淌的依然是安静的玫红色彩。

“抱歉，”他微笑道，但是这次的微笑比刚才的微笑要温和了许多，至少不会让清野瞳隐隐觉得有几分惧意，“吓到你了吗？”

“……我只是想提醒清野同学，黄濑和灰崎的事情请务必好好解决。毕竟是很重要的部员。你明白吗？”

清野瞳缓缓地点了点头。

赤司身上隐隐传来的压迫感终于慢慢消散，清野瞳由于不安而提起的心终于慢慢落下，落在了实处，如果不是不合时宜，她真想深吸一口气，平定自己杂乱的心跳起伏。

赤司征十郎说完了最后的话，朝清野瞳示意一番，转过身走了。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后，清野瞳半弯着膝盖扶住墙壁，才勉强站住。

……糟糕。

看上去这么可怕，可是莫名其妙好像……好像更喜欢他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翻来覆去的都是他刚才那个眼神。

清野瞳完全忘记了自己片刻以前对不可攀登的高峰产生的退却心理。

……她好像，找到了完美外表下的缺口。

赤司征十郎。

清野瞳低低的，低低的喘了一口气，重新站直了身子，抬脚往外走，神情镇定，抿起来的唇角也是最平静优雅的弧度，只是指尖还紧攥着衣角，像是在竭力平复着什么难以按捺的情绪。

******

和黄濑凉太约在了附近的咖啡馆。

等到黄濑凉太部活结束出来的时候，清野瞳已经平复了不平静的情绪，恢复了一如既往镇定自若的形象，等到两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谈话的时候，她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抱歉。”

清野瞳率先开口道，“突然说出那样的话的我……太自私了吧。”

她低垂着眼睫，看上去有点落寞，明明受害者应该是自己，但是黄濑凉太却如鲠在喉，十分都不舒服。

……好像让小瞳伤心了。

该不会要哭了吧？

真是的，看到她那个样子，好像怎么样都没办法生气，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才能让她开心起来了。

黄濑凉太自暴自弃地想着，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说实话，说“没错你真的是太自私了”，因为清野瞳看上去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让那样一张脸的主人哭泣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的事情，但是也没办法违心地说“没关系，我都还好”。

于是，最后，黄濑凉太就只能压低了声音带着恳求和撒娇一样的意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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