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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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位前任「饮月君」，原来这么久，仙舟「罗浮」的饮月君一直是同一个灵魂在不断地轮回，每一任饮月君都是同一个人，简直是最强打工人啊！

他自愧不如，废物大学生能天天准时地去上课已经够不错了，至于活着，以后再说吧。

直到这时，才有时间思考问题，这些问题也是铁学家想要一直求证的问题，从镜流同行任务开始，折磨大家至今——

「化龙妙法」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游戏的文本说得模棱两可的，镜流同行任务看得人表情直接变化为“地铁，老人，手机”，完全不知道云上五骁在饮月之乱前后到底干了什么。

有些人的比喻描述地很好——你以为的云上五骁：侠肝义胆走天下，实际上的云上五骁——用别人的话来说——两个字足矣：挚爱。

丹恒完全不想知道他打完游戏之后那一刻的心情变化。

“所以「化龙妙法」是什么啊？还有所谓的「龙尊遴选」，真的存在吗？为什么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选到同一个灵魂的转世呢？”他问道，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原先天真的表情荡然无存，很难不怀疑之前是不是他装出来的。

眼前这位饮月君笑着摇摇头，似乎没有怀疑丹恒变化这么大的原因，他带着笑意地看着眼前新生的龙尊，轻声回答：“第一个问题……你以后会知道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未来的某一天，每一任龙尊都是如此，你也一样。”

未来的某一天……丹恒不敢确定，他突然想到了白珩，在原来的时间线中，白珩死后，丹枫综合各种因素才会联合应星想要复活白珩。

“至于第二个问题……你这个真的不是明知故问吗？”

说完，没有等到丹恒再次问上一句，身影虚化起来，很快，丹恒看见眼前那位前任龙尊之前所在地凭空出现了一条在空中盘旋的青绿色小龙。

看到那一刻起，丹恒的潜意识告诉他——

这就是龙尊的龙心。

如果没有它，只是一个普通的持明族人，现在接受了它，也就意味着自己接受了饮月君这个位置上的责任。

丹恒平生的愿望就是找个地方养老，平稳地度过一生，结果现在他还得接受这么大一个责任，一时间压力涌上心头，头也隐隐阵痛起来。

“你真的不接受吗？你的内心明明告诉我你想要接受，现在为什么要犹豫不决呢？”龙心的声音传来，像是在蛊惑丹恒一样，“你知道的，这是你的责任，他们是你的过去，而这个位置度过一生就是你的未来，你诞生的意义不就在此吗？”

丹恒不为所动：“你闭嘴吧，少在这里cpu人。我可不是他们，没那么轻易地被你蛊惑，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要是你真的有能耐，那就不应该在这里等着了，而是直接让我承担。”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语：“所以，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而且我也不是你所「熟识的人」。”

龙心依旧在空中盘旋着：“你仍然是「他们」，我知道的。”

“……”丹恒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龙心死了心地想要他承认自己的灵魂是一样的，想了想之前的饮月君似乎或多或少都有某些地方异常执着。

这龙心大抵也是如此。

想通的丹恒觉得自己悟了，一脸慈爱地看向龙心，那神情在一个幼儿的脸上颇为诡异，连龙心盘旋的动作都停滞了几分。

似乎还在叨叨着类似“这一代不会变异了吧”“不可能啊，轮回转生不是记忆都清空了吗”“他到底是什么人啊”的话语。

“知道了，逃不过了是吧。”

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条龙，表情平静，不像是即将接受一个种族最顶层那个位置，而只是一个平常的东西。

平静得有些不像话。

这不是才刚刚破壳而出吗？龙心想，历经多代饮月君的它，也一时间搞不清楚眼前这位到底是什么人了。

是好事还是坏事？

谁也说不清楚，它能够明确的是，这一代龙尊不同以往的任何一代。

龙心是不可能说谎的，丹恒在接受龙心之后才知道这一点，他第一反应是：

“不是，丹枫呢？那原先的丹枫呢？”

如果可以的话，丹恒真的很想跟丹枫聊一聊，他只能说，丹枫真的一代传奇的龙尊，跟雨别一样，一代是持明族在「罗浮」的起始，一代是在「罗浮」上造成一大转折。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什么平凡人。

丹恒非常悲伤，他现在见不到那位传奇人士了！

陷入悲伤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体变化，丹恒意识到已经是几分钟之后了，他用自己的小短手摸自己的头，费劲全力，摸到了自己的小龙角。

动作僵硬几分，又颤颤巍巍地试图摸自己的龙尾巴，不知是不是身体的自我反应，一条青色的小龙尾巴摆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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