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王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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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神仙姐姐？”

岐子木支吾一声。

蒲连做了个噤声的动，从草堆里望过去，“看她做什么。”

“嗯。”

岐子木点头。

蒲探手捂阿絮的眼睛，却被阿絮抓开了，阿絮抬头蹙眉冲她摇下头，弯腰从仔细草堆里看过去。

蒲微微一怔，只紧紧握住她的手。

草堆另一边，女子抬脚踢了一下趴在死人身上黏糊糊的怪物，只听那怪物呼噜两声，收缩一下软趴趴的身躯蠕动着从尸体上滚下来，圆滚滚的身上长满环节，头部三瓣型的嘴巴开合翕动，露出里面的倒刺，吐出一滩液体。

“今儿就七个人？”

女子眼珠子一横，脚趾头点着血拉一拉，在地上画出一道痕迹。

倒在地上的怪物笨拙地翻过身子，慢慢爬到她脚下，弓起身子呼噜两声。

女子勾下唇角，在腰间摸了摸，手指插入腹中，从体内抽出一根肋骨，矮下身插-进怪物体内，怪物痛苦地呜咽，趴在地上抽搐，破裂的创口不断涌出大量红白交杂的液体，这时女子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小巧的青铜鼎，用鼎去接那些汁液。

取液结束后女子一脚把怪物踢开，挨着给剩下六只开了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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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咸腥的恶臭，喉管抽动直想吐，蒲察觉到她的不适微微低身让她贴在自己身上，阿絮闻到她身上清淡的薄荷香才舒缓一些。

岐子木捏捏拳头，低声道：“对待同伴尚且如此，真不敢想象这妖女是如何残害人的！”

“嘘。”

蒲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岐子木垂下头又从包里折了片叶子含在嘴里不说话。

再看草堆那边，七只食-精鬼被开膛后，敞着软乎乎的肚皮在地上抽搐，软体组织明显地收缩，肉滓边黑浊的粘液缓缓凝聚，然后一点点往下滴。

女子舔了一下肋骨尖残留的血渍，咂咂嘴合上鼎炉，把手里的骨头扔了。

“一群废物。”

女子用脚趾碾了碾脚边一只食-精鬼敞开的肚皮，那小鬼哀嚎一声抽搐着滚到一边。

女子看着它狼狈的模样轻笑一声，“活该只做小鬼。”

几只食-精鬼痛苦地扭动残破的身躯，恐慌地缩到一边。

“谁！”

女子眸子一翻，扭头向一边树林望去。

“唔——”岐子木惊觉往后倒去。

蒲连忙捂住他嘴，凌厉地扫他一眼，视线又朝草堆那边望去。

岐子木奇怪她的反应，心底生疑：那女子说的难道不是我们？

正当岐子木困惑之时，草堆那边又响起一个声音，嘶哑苍老，听着难受的很。

“阵法早已成型，你还这般大肆猎人，不怕主上发现降罪于你？”

只见一佝偻矮人缓缓行至女子身前，全身藏在漆黑袍子里，看不见面容。

“是你......”女子上下打量他一番，翘腿在石块上坐下，“主上向来宠我，只一点精气补补身子，我想主上是不会吝惜的。”

佝偻人哂笑一声：“呵，你倒是好自信。”

女子笑而不语。

佝偻人却道：“听说你前几次派人下咒都失败了？区区一个女娃都搞不定，你说若是主上知你行事如此拖拉，还会不会宠你？”

女子抿抿红唇，娇俏一笑，“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想你一定是没听说过‘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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