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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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斯踌躇着站在托蒂家门口，啃咬着自己的指甲，眼神到处发散，就是不去看那扇门，另一只手将伸未伸，看的旁边内斯塔快要急死了，恨不得自己抓着阿莫斯的手，往门上敲两下。

“你就直接敲门进去，找着弗朗切，然后直接问他，咱们晚上去不去踢球！就这么简单！”

内斯塔的话起了一点作用，但是不多，阿莫斯仍旧是那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会不会太突兀了？应该在前面加上一句，‘弗兰，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身上发火，’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管你说什么，你不是先得见着面嘛！”

这话说的多有道理啊，阿莫斯把手一攥，显示出壮士赴死一样的气概，如果要不知道的人来看，还以为阿莫斯现在是要去断头台，请求刽子手把手上的刀磨的利一点呢。

他把攥成拳头的左手凑近了门，但是发出来的声音极其微小，如果不附耳尽全力去听，是绝对听不清的。

“……托蒂……我来找你了？”

“你为什么这副语气？”内斯塔终于忍不了了，啪啪两下拍着门，大声地说，“弗兰，我和阿莫斯找你来了，去不去玩？”

门刷的一下从里面拉开，一个金色的脑袋探出来，看是内斯塔和阿莫斯，又刷的回去，阿莫斯刚突破自己的束缚想要大声说句话，就见到托蒂怀里抱着球，直接出来了。

“走吧，我们去哪儿？”

托蒂的态度相当自然，完全看不出来他之前和阿莫斯有过什么芥蒂——说不定在托蒂那里，这确实也算不上什么值得多嘴的事情。

阿莫斯缩了缩手，托蒂没有多说什么，见两个人愣在原地，颇有些疑惑地歪歪头，把手上的足球托起来：

“我以为……刚刚桑德罗不是说去玩？”

内斯塔咳嗽两声：“是，走吧，阿莫斯想多进几个球呢。”

阿莫斯猛的回头，内斯塔完全没有胡说八道的自我认知：“我们俩回来的时候，阿莫斯就跟我说，要在托蒂面前多进上一些球，毕竟我们也不算是太差，你说是吧？”

“阿莫斯要进球，行啊！正好让我看看你们在足球学校里学了什么……我是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阿莫斯小声地说：“估计会叫你失望，弗朗切，都差不多的东西，我们还只能踢训练赛，肯定不能像你那样，可以代表咱们社区去踢比赛的——”

“这叫什么话？”

几个人说着话往下走，托蒂问起来为什么内斯塔这么晚还可以来找自己踢球，还有两个人有没有吃晚饭，就回答说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内斯塔也已经回了一趟家，把书包之类的东西放下了。

“前两天我们还在说要去另一个区踢球，去罗马之外的地方，但我不知道教练会不会派我去。”

“我们天天都训练，除了训练，就是训练赛，但是教练说，这个时候在学校里好好踢，会有教练之类的人来到这边看，说不得会有什么俱乐部，要把我们挖走，给俱乐部踢球的。”

“那我想去罗马，也不知道我长大之后能不能去罗马踢球……如果可以的话，我坐替补席都行，天天看饮水器都行，只要我能在罗马。”

“我也希望自己能去拉齐奥——但也得看情况，看情况吧，阿莫斯呢？”

阿莫斯想半天给不出什么回答，只能谨慎地说：“只要能踢上，去哪儿都行，然后我就能赚出来自己的学费，我去大学的费用，我爸就不用给我出了。”

托蒂听到阿莫斯这话，也说：“我晚上回去还得赶作业，那些东西，我真是不喜欢！”

“你说的和谁喜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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