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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瑶光的话也不能全信，妓女里恐怕有虔心供奉狐仙的，只是她们没入得了狐仙的法眼罢了。”王方衍说完，又补充道：“你也不必全信瑶光所说。她是妓女，最会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高琼本来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听到王方衍居然还没忘记案子，惊奇的上下打量他，啧啧道：“王郎君真不愧是得长安城贵女仰慕的王郎君，瑶光的话连我都被打动了，你居然无动于衷？”
“你不会真的有断袖之癖吧。”
王方衍还在想怎么接高琼上一句话，这句话一出，想说出口的话被噎住，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高琼赶忙帮他拍拍他后背，待王方衍顺气后，一脸真诚道：“王郎君，喜欢男还是女我都没意见，你如果真的喜欢宇文修，我也支持你。”
说完，高琼再也憋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
翌日。
高琼带王方衍去了长孙诠的驸马府，宋小娘子看到高琼仍然很害怕的模样。
”把你在清心寺的玉牌交出来。“
宋小娘子哆哆嗦嗦拿出来，高琼一看，虽然不是九尾，但七尾也够了。
“狐仙还有什么神通？”
宋小娘子茫然看向高琼。
“比如驻颜之术？”
“好像是有，但我没用过。”宋小娘子连忙拿出一个粉盒，递给高琼道：“有这个玉牌，每个月都可以领到一份，据说涂上这玉容膏，对容貌有奇效，但我没用过。”
高琼打开粉盒，里面传来香气。不管这东西能不能有奇效，这粉盒里的东西确实很值钱，毕竟香料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
“怎么才能得到驻颜之术？”
宋小娘子想了想，答道：“或许多给钱财吧。我去过那里很多次，从没见过有人拿九尾玉牌。”
回到万年县县衙后。
“伪装外地的世家女去这个假寺庙，你觉得可行吗？”走出平康坊，高琼问。
“你准备让谁来伪装这个娘子？”王方衍有不好的预感。
“上次是我，这次当然要换你了。“高琼理所当然道。
“不然我们还是直接冲进去，抓人来审问怎么样？”王方衍提议道。
“不好，如果他自杀或者逃了怎么办？或者我们抓了他，他也不开口怎么办？”
高琼义正言辞道：“最关键的是，我们谁都没进过那个寺院，里面究竟什么样子总要去看看啊。”
“我们可以晚上偷偷去看，就像...”之前两人夜探民宅好几次了。
“只是做个伪装的事，你为什么要弄的这么麻烦？”
王方衍算是看出来了，高琼是打定主意要他穿女装了。
一个时辰后。
王方衍穿着女装从屋中走出来。
高琼上下打量他，啧啧称奇。
“这衣服居然还很合身。”王方衍努力保持微笑道。
高琼是早有预谋吧，不然怎么在短时间里找到的这么合身的衣服？！
“做戏就要做全套，只衣服合身可不行。”王方衍穿女装虽然看起来有点别扭，但脸好看果然是不分男女的，这样子怎么能去做戏呢？
高琼把王方衍按到铜镜前，说：“你是一个出身高贵，但容貌奇丑无比的女人。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也就是骨架大一点，轮廓太分明，我得给你再做一点伪装。”
王方衍只能坐在铜镜前，任她上妆。
他看到高琼眼中的兴奋，还有不怀好意。但他没有挣扎，一动不动看着高琼的动作。
“你干嘛总睁着眼睛看我？”高琼不满意了，王方衍这双眼睛确实长得好，给他全脸画这么丑，这样一双眼也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王方衍从善如流闭眼，赶紧高琼在他眼睛上画了什么东西。
“好了，你现在可以睁开左眼了。”王方衍瞧了一眼铜镜，一时没认出镜中那人是谁。
这人皮肤发青，唇色惨白，眉毛是断掉的，眼睛...怪不得只让他睁开一只眼，右眼被高琼画上了黑窟窿。
“我的右眼怎么回事？”
“你别睁开啊，以后你就保持只睁开左眼的样子。”高琼认真道。
“你确定这样子不会让那个假和尚给我们拒之门外？”
高琼不以为意道：“他要是能让失去的右眼长回来，我就信那个什么狐仙。”
王方衍顶着这幅尊荣出门了，金吾卫和衙役们都沉默了。
高琼忙着吩咐这些人之后的围捕，任他们偷偷打量王方衍。
“好了，今天是我任县尉以来，最大的围捕，谁也不许出差错，否则...”
田七撇嘴，否则就是扣俸禄嘛。
高琼觉得罚俸禄不够，说：“否则就去打扫三个月的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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