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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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有一种解释是具有修女的心性，维奥莱特打了一枚细银戒戴在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

“修女的心性，你真的一直戴着啊。”

弗朗西斯握住维奥莱特的手打量着她手上的戒指，女孩子不都应该喜欢华服珠宝的么，路易十八给她津贴，也是对于她的一种保护。她没有任何爵位也拒绝和任何人结婚，因此她始终都是一个人。

僧侣在法国社会有特殊的地位，但维奥莱特介于是与不是之间。罗伯特坚信维奥莱特对天主的信仰十分坚定，不论是那朵未曾凋谢紫罗兰，还是她停留在教堂里带来的好处。

所谓永生花其实只能保持三到五年，维奥莱特手边并没有精密的仪器制出来的紫罗兰大概只能保持三年，好好保养的话，或许能延长寿命。

冬天了，薇薇安显得有些萎靡。维奥莱特让她睡在自己的口袋里方便及时她能看到她。

壁炉里的柴火烧得暖暖的，贞德难得换下了盔甲，换上了红色的圣诞披风。

“会不会有点奇怪？”

生前死后仍是少女的贞德羞涩地挠了下脸颊。

“不，很可爱哦，我亲爱的贞德。”

弗兰西斯双手向少女一样交握，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维奥莱特写好给伊纳莉的圣诞贺卡就选择窝到壁炉前的椅子上。

伊纳莉在医学院里生活得如鱼得水。稍微小看她了，维奥莱特被火熏得陶陶然，不知觉便开口了，“法兰西如果你又见到拿破仑了会怎么样？跟随他还是唾弃他。”

“选择的，从来都不是我。”

弗朗西斯醉人的蓝眼睛在火光下竟然显得有些温柔，“我与人民的意志站在一起。”

因此在三月，春风似乎放缓了脚步的季节里，维奥莱特在看到站在拿破仑身后的弗朗西斯一点也没有惊讶。她悠闲地举起一枚棋子，对着重回巴黎的皇帝陛下说：“要来下一盘棋么，皇帝陛下。”

“不过是一个小姑娘。”

拿破仑甩了一下披风，他过来看看法兰西口中充当路易智囊的人究竟是何等人物，连摇摆不定的约瑟夫都乖乖听话。他还以为他会看见一个蓬巴杜夫人，却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个卖花姑娘。

下棋没有下成功，因为皇帝陛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反法同盟再一次聚集了。维奥莱特遗憾地收起棋子，真是可惜。

维奥莱特在教堂里一直待到拿破仑的百日王朝覆灭才出去，用别着紫罗兰的信件一家家拜访在拿破仑重回巴黎倒戈的军官大臣的家眷。

从最后一位公爵夫人花容失色地悲戚面孔的注视下离开，维奥莱特扶了扶帽子，会有人帮助掩盖她的行踪。趁着拿破仑滑铁卢失败路易十八还没来得及回到巴黎的时间差，维奥莱特出去走了一圈。

“今天收获真丰盛。”

大势已去，维奥莱特收了一堆急切地希望她能在未来对法王美言几句的贵族夫人们的金券和钱币，而珠宝什么的完全比不上她拿到的情报耀眼。

她不是不薅资本阶级的羊毛，是要薅就薅一把大的。

在马车中不再隐藏身姿的贞德被维奥莱特抓住手腕，套上了一枚蓝宝石戒指，“维奥拉，我戴戒指就不好拿武器保护你了。”

“说的也是。”

维奥莱特取下戒指，换成一条镶满钻石的发带，绑到贞德的长辫上，坠着一颗鸡心红红宝石，“算了这个也不要，太俗气，配不上贞德你。”

维奥莱特想起了这几个月的晚上，月光下贞德旗帜枪尖上一闪而过的寒芒，还有飞溅在空中的血珠。

真的很漂亮，可惜她只会简单的素描，没有学过色彩，画出来的画努力报名一下说不定能插上抽象派画家的队伍。

“如果这些东西换成军费的话，省一省大概能用两年，巴黎人的钱挺好赚的。”

最后维奥莱特得出结论，珠宝确实贵。可是，“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珠宝的价值这几年一直沉沉浮浮，能到那些夫人手里的，来路也不正。”

赎身军费是三千金币的贞德稍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维奥莱特上下抛着一枚橙花样式的胸针，只见她旋转开一枚叶子，一根色泽漆黑的针从花蕊中探了出来。

“有黑魔法的气息。”

贞德皱着眉头看那枚毒针，有些天然宝石自带魔力可以屏蔽气息，她虽然是英灵但是实在不擅长魔法，“我过去再看看那位丽斯夫人。”

“巴黎应该有魔法师的吧？凡尔赛宫以前就养着一大群预言师和命学家，不过就算是他们也没有预测到法兰西的未来。”

维奥莱特重新收好毒针，笑语晏晏地看向贞德，英灵灵子化一般的魔术师也看不出来。“不要去理那位受无妄之灾的夫人了，贞德你帮找找巴黎里藏着的魔法师。”

原以为魔法什么的离自己很遥远，但是现在一想，仔细找找还是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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